“他不会写建议信吗?用这么失礼的方式大声评价,万一引起负面舆论怎么办,司鹊阁下是罗瓦莎伟大的创生者,不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影响状态。”
“面刺司鹊之过者,五马分尸。上书谏司鹊者,处极刑。能谤讥于市朝,闻司鹊之耳者,赐自尽。”
林何锦涨红了脸。
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门口,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在指责……我……”
他只是害怕,司鹊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他特意放弃卖邀请函而暴富的机会过来,就是怕司鹊出了事。
可是,没有人相信他的本意。
人们可不会宽恕一个小人物。
苏明安已经走出很远了,没听清林何锦喊了什么。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出现了。
——有人请他喝酒。
那是一位红发女人,戴着艳目的首饰,长裙曳地,双目含情。
苏明安叹气……又到了熟悉的司鹊情债环节。
“司鹊阁下。”女人举起酒杯,微笑道:“感谢您之前对于‘营养计划’的许可,为纳兰法庭与众生联合减少了诸多阻力,圣堂山和星级长廊的前线压力也得到了缓解……我敬您一杯。”
灼热的视线下,苏明安举了举手里的麦子汁。
……营养计划?应该是司鹊在第二纪元参与的某个计划吧。
“对了,您还记得我吗?”女人凑过来,有意贴近了苏明安。
苏明安摇了摇头,他当然不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笑了出来:“在下是乐子恶魔卡萨迪亚冕下的代行者,诺拉。您眼界颇高,不记得我也正常。”
尽管说着谦逊的话语,她却有意在彰显自己的身份。神明大多高傲,不屑于选拔代行者,这世间总共才有几个神使,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司鹊威望再高,也还是人类。尽管他能杀死生命女神,但没人知道这一点。
“卡萨迪亚的神使?”苏明安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乐了。
熟人啊。
这厮貌似被世界游戏的规则抹杀了,但估计是没死,不可能死得这么草率。看似不在,其实无处不在。
“您对我主感兴趣吗?我可以为您引荐……”诺拉将酒杯凑近了苏明安,酒气扑来。她貌似不知道司鹊和卡萨迪亚熟得不能再熟,竟以此作为筹码,要挟苏明安喝酒。
……有的时候,也许不是司鹊自己招惹的情债,是旁人非要凑上来。
苏明安突然说:“上一个像你这样做的人,名叫赫拉克斯。你猜猜她最后怎么样了?”
诺拉睁大眼睛,讶异道:“我调查过您身边的所有人……从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苏明安接过了她的红酒,这酒一看就加了料。
人们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苏明安的动作,迄今为止司鹊虽然桃色绯闻不断,但从来没有一个是真的,难道……
诺拉露出期待的笑容。
倏尔,
苏明安手腕倾斜,鲜红的酒液落到诺拉的衣领,染红了她的白色长裙。
“哗啦啦……”
轻微的水声,流淌在光滑的瓷砖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湿透了的裙子,眼中由得意转为了震惊。
“您……您如此不给我面子,是要与我主为敌吗?”她立刻扯了毛巾擦拭衣领,愤怒道。
从未有人敢拂神使的面子,人们都默认神凌驾于神使,而神使凌驾于人。
苏明安不管历史上的司鹊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他自己的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面对着四面八方震惊的视线,他拍了拍诺拉湿透的衣领,想了想,笑道:
“我不喜欢人们的胸前太过干净。”
“这说明,他们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领,注重华而不实的仪表。我更喜欢你们有血性的模样……”
诺拉紧紧咬着嘴唇,她打定主意要赶快回祭台,让卡萨迪亚来替她做主。这个人拂她的面子,就是不把神明放在眼里!
有才华又怎么样?最有名的创生者又怎么样?神明之下皆是蝼蚁。
伴随着苏明安的话语,人们面面相觑,很快,他们几乎统一地倾倒手腕,将酒液洒在他们衣领上。
此时,他们面前没有神,只有司鹊·奥利维斯。
这是一个向来不把神明放在眼里的——胆大包天、却又漫不经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凭什么如此有灵气,又凭什么这么放肆,他们只知道,这个人的魅力足以让他们相信——
他无所不能。
当苏明安扔掉酒杯,咣当一声,清脆响亮。
厅堂倏然内响起了几个人的高呼,仿佛某种整齐划一的赞颂:
“——司鹊·奥利维斯寿比天齐、千秋万载、是生灵之灯塔、世间辉耀与时辰的牧人!”
“——司鹊·奥利维斯寿比天齐、千秋万载、是生灵之灯塔、世间辉耀与时辰的牧人!”
鲜红的酒液浸透了他们的衣领,仿佛一颗颗凝固的鸽子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