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捡起地上的包子，不服气的咬了一口。
之前害怕的客人，顿时变换了脸色。
大概看光头不是我的对手，主动跑过来套近乎。
“是啊，老板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的老字号，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我们都在吃包子，刚才被你一吼，还真被吓住了。”
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大口的咬着包子，还给对面的人看里面的馅。
“这馅肥的流油，特别好吃，哪里有你说的酸味？我看是你的味觉作怪吧。”
“就是啊！”
另一个客人也过来，大口的咬着包子。
“血，都是血……”
光头忽然惨叫一声，随后晕了过去。
这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呆了，不过就是吃了几口包子，他至于吗？
最终我还是拨打了急救车，把光头拉走了。
店老板冷哼一声，“要我看他就是故意晕倒，这人指不定是其他早餐店或者包子店派过来的。要不是小兄弟你帮忙，我可就被他打惨了！”
店老板说到这里，又对着我千恩万谢，“以后你要再来我这包子店吃包子，给你全免。”
周雨彤笑嘻嘻的贴过来：“老板，这次挺身而出，也算我一份，你给不给我免单？”
“这……”
老板有些为难，本来就是小本生意。
周雨彤话音一改道：“我就是开个玩笑，难道我连吃个包子钱都没有？”
店老板有点尴尬，但看周雨彤笑的这么开心，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同时怒骂，现在的竞争对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什么样的瞎话都能编的出来，还人肉包子！
听着他们两个谈话的语气，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想起先前光头的所作所为，他真的是其他店面派过来搞破坏的吗？
那也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吧。
和周雨彤告别之后，我前去医院，由于是我拨打的急救电话，对面也只跟我联络。
我还要去医院交住院费，因为光头并没有醒过来。
我跟着去了医院，护士和医生忙作一团。
过了不多时，光头终于清醒过来，我进去后，光头一看到是我，面色更加凝重，明显不愿意见到我。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你，但有些问题我必须要问问你。”
“你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
比较有意思的是，即便光头醒过来，那张符咒依然贴在他的腰上，看着就像一块狗皮膏药。
“就算你不想回答我问题，难道贴在你身上的那张符咒，你不准备揭下来了吗？”
我故意说道，“你想这么贴着一辈子？当个只能一条腿走路的残废？”
“行行行，你想问什么赶紧问，问完就滚！”
光头满脸的不情愿，但也只能顺从。
“在这之前，你首先要给我一样东西。”我摊出手道。
他忽然面色严肃，一副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出于见义勇为才站出来打抱不平的神情。
“救护车的费用我帮你垫了，包括住院费，你现在一次性还给我。”
……
我看的出来对面很无语。
“现在就还你，我手机在兜里。你这符咒，什么时候给我揭下来？”
“等你回答我问题之后，我再揭，先把帐转给我吧。”
我示意他可以扫码支付。
光头扫码到账之后，看到里面的余额，我这才将手机收起来，询问他之后的问题。
首先是关于那人肉包子，光头矢口否认。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吃下去的，或者咱们吃的包子不一样，我吃那个就是人肉包子！那老板可真够牛逼的，为了能够让他的店开下去，居然主动把包子馅咽了下去。”
光头冷哼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人。”
“那不是人肉包子，我先前掰开看过，至于你说的血，根本没有流下来。”
“这不可能！”他大声的几乎咆哮。
“没什么不可能。”
我不想和他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到了夜场。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到过夜场？你是不是见过一个人，名字叫赵吉利？”
光头的脸色刷的变了，他皱起眉头问道：“你问这件事干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根本不认识赵吉利。”
光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脸色，眼中却有些许慌张，被我看得一清二楚，看来他认识赵吉利。
那么，赵吉利的死亡八成跟他有关。
“所以，你杀了他？”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给赵红打了电话，让她调查付大奇看到赵吉利那天的包厢之内的监控。
赵红领了命令之后，在五分钟之内，把电话给我打了过来，又将视频源文件发给了我。
“关于监控包厢内部的没有，只有外面的拍到了一点，你看看对你有无帮助？”
“包厢内部的监控怎么了？”
“据说……是坏了。”
赵红顿了顿又道：“除了这件事之外，我已经查到了赵吉利的住址，也给你发过去。”
“你们那面有什么进展吗？”
赵红实话实说道：“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没什么太大的进展，我正准备去赵吉利的住址一趟呢。”
我看了一眼她发给我的视频，里面确实有一个光头，和对面的人长的差不多。
虽然这视频监控画面里的人比较模糊，但也能一眼就辨识出来，这光头的辨识度很高。
“这人是你吧？”
我将视频里面的其中一幕截图并给他看。
光头看到自己，先是浑身一抖，然后矢口否认。
“长的像的人那么多，你不能说他是我。”
“其实从你看到人肉包子的那一刻开始，就证明……你心虚。”
我故意说道：“为什么所有人吃到的都是猪肉包子，只有你一个人吃到的是人肉包子呢？你就没想过……他会回来找你？”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你当然可以听不懂，因为你就快死了。行了，转身吧，我帮你把符咒揭下来，不会那么疼。”
光头虽然有些犹豫，还是扭过了头，等我把符咒揭下来后，他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