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哗哗。
陈宁将手上沾染的鲜血洗掉，便离开了月神研究协会，他的入职手续已经由副院长办理完成。
他现在是探查员的身份，不需要在月神研究协会里坐班，甚至连签到都不用，只需要处理平时颁布的任务便行。
就这一点而言，确实比在云离城里当神选队员轻松。
陈宁也没多留，在副院长的亲自相送下离去。
最后分别时，陈宁微眯眼，他已经知道了副院长身上的猫腻。
副院长虽然没有像其他研究院一样出现猩红光芒，但有些东西就像是初恋少女的心思，偷偷藏不住。
副院长也一样，有一种东西是他绝对藏不住的。
气味。
一股很淡很淡，但是确实存在的猩红月神味道。
这种味道，估计只有生吃过月神心脏的陈宁才能感受出来，且在陈宁的感受中，气味会比表象更严重，他刚才杀的那诡变的研究员都没透出气味，如此可见副院长藏得极深。
陈宁面色淡然，他也不准备去多管，毕竟这里是皇城，就算月神研究协会真弄出奇葩事情，也会被皇城里的半神迅速镇压。
叮。
手机在这时响起，姜秋禾发来讯息。
【人呢人呢，咋不在武殿，快回来，我在武殿等你一起吃午饭！】
消息的后面又弹出一个捏拳发怒的表情包。
有饭吃肯定不能怠慢，陈宁加快步伐，朝着武殿返回。
月神研究协会，本该离去的副院长又从门口冒出，将脸上巨大的眼镜摘掉，眯眼看着陈宁离去，他的眼眸深处有着一抹猩红光芒，似一轮红月悬挂在眼瞳中央，而后点头，若有所思道。
“陈宁嘛，上次红月之境的最终获利者，你到底在里面得到了什么，我竟然没从你身上查探出丝毫猩红月神痕迹。”
他呢喃着，眼瞳里的猩红色彩越来越多，直至初现疯狂色彩，再猛得眨眼收敛，重新带上偏大眼镜，转身走入月神研究协会。
嘟嘟。
汽车们不断飞奔，陈宁回武殿时又遇见了诡化事件，且已经被执法队处理完毕，诡化人物的尸体就躺在楼下大门处，头颅被执法队整齐切下，身形扭曲且极长，像是一根路灯。
最让陈宁没想到的事，他竟然不是因为诡化才成路灯，而是因为机械法改造。
从周遭居民的讨论中，陈宁也得知了这根‘路灯’的身世，是一位外乡来的一阶修行者，在皇城里始终郁郁不得志，甚至于过上了流浪生活，最终终于受不了了，参加了官方的民生改造计划。
民生改造计划可和普通的机械法改造大不一样，普通的机械法改造至少是有安全性的，不会一次改造过大。
但民生改造计划会将人体爆改，改造成一切适合投入至社会中服务的公共物品。
这项工作的薪水很高，且只要通过第一阶段的测试，就能进行第二阶段的爆改，届时会尝试性添加武力改造。
据官方回答，他们改造的极限是将一位一阶流浪者改造成战力达到五阶军用路障。
等真到了战争时刻，便能再将这些改造人用机械法改为杀人机械，成本低、时间快、杀力足，这就是机械法的优点。
但机械法也并非完美，被爆改的人体时常会承受不住机械法中添加的诡物材料，所以会产生诡变事件。
可以说皇城内九成九的诡变事件都是因为机械法改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