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徒道:“大人如今在你骊山,谁能奈何?大人说了,你小子所谋甚大,身边不能缺了人手,建议让我出来活动活动。正好我早年在海浪中练刀,水性不错,喝酒的时候听小韩说有这么个事儿,就毛遂自荐了,小子,不会嫌弃本门主岁数大吧?”
“哪里,哪里。”
江凡一阵狂喜,这可是意外啊,太惊喜了。有这位大佬,加上韩柏林这滚肉刀,当海盗简直了就。
“太好了!”江凡兴奋的直搓手:“就是晚辈没敢叨扰门主。”
燕狂徒哼了声:“你连老宰辅都没放过,甚至我家那老头子也没少叨扰。”
江凡讪笑:“哈哈,门主勿怪,不过这一趟有了您坐镇,我可彻底放心了。”
韩柏林道:“王爷只管放心,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师尊水性可比他说的还好。”
江凡满意的道:“那可就要劳烦前辈了。”
燕狂徒呵呵一笑:“汝为宰辅弟子,便是燕某少主,燕某练功,讲求一刀两断,行走江湖,图个干脆利落,最不喜婆婆妈妈,要做什么,吩咐便是!”
江凡也是一阵大笑:“好,好。那晚辈就不客气了。前辈,您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根据这位丁公子提供的信息,抢劫!”
燕狂徒一愣,“只是抢劫?”
江凡道:“对,抢劫,抢劫之余,您随意。”
燕狂徒眼中竟然露出亢奋之色:“呜哈哈,抢劫好,抢劫好啊,燕某就喜欢无拘无束,大杀四方。”
说着拍拍韩柏林:“孩儿们,跟着本船长打家劫舍去也!”
韩柏林好悬没被一巴掌拍地上,咧咧嘴,“是是,但凭师尊指挥。”
江凡不由有点感叹,这位称燕狂徒,恐怕这才是他的本性,这些年跟着老宰辅充当一个籍籍无名的隐身护卫,倒是难为他了。
“嗯……”燕狂徒抓了抓颌下胡须:“既然当强盗,要有个匪号……”
卧槽,您还真称职。江凡不由大是好笑。
“海盗么……纵横四海,狂放自由,穿梭于惊涛骇浪,依晚辈看,您不如就叫四海狂徒如何?”
“四海狂徒?”燕狂徒眼睛一亮:“好,好,说得好,很合本门主心意,就叫四海狂徒!”..
韩柏林探头:“那我呢?”
“你?”燕狂徒瞅瞅他:“你这厮油滑鬼精,就叫四海水鬼!”
“噗嗤!”江凡差点喷了。
韩柏林也是一脸无奈,本来想取个霸道点的名号,结果混了个水鬼。但这是师尊取的,反驳不得。行,水鬼就水鬼吧,您老高兴就好。
“还有这些船。”江凡指了指,“尽快都装饰起来,黑船黑帆,主力战船便叫……幽灵号。两艘护卫舰,就叫恶魔号和梦魇号,哈哈,这才吓唬人……”
于是,笑笑闹闹中,海盗团伙新鲜出炉,期待着纵横四海。
有了燕狂徒师徒,加上船上那些改造的动力模式,以及新式武器,别看只有三大三中四小十艘船,却绝对会是对手的噩梦。
而姜琪一年多以来苦心训练的水手,也终于要派上用场,开始走向大海,为兄长征战。
故此姜琪心中也是充满了骄傲,为了这一切的开始,她可是付出了巨大的心力,连皮肤都晒黑了许多,显得越发接近小麦色,但这是一种很健康的色泽,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江凡也知道,这一切虽然只是个开端,但姜琪为此付出了许多,内心也十分感谢。
“妹子辛苦了。”
姜琪忍着激动:“为兄长做事,何来辛苦,妹妹乐在其中呢。只可惜事务繁忙,不能亲自出海,否则,妹子可也很向往兄长所说的自由狂放。”
江凡笑道:“高兴就好,高兴就好……不过……”
他上下打量姜琪几眼:“我说妹子,你怎么又黑了?”
姜琪愣了下,下一刻嘴巴就撅了起来。
南宫信掩唇失笑:“我说主上,您挺会来事儿个人啊,怎么面对佳人这么说话。”
江凡也意识到刺激女人的痛处了,讪讪一瞪眼:“哪都有你个马夫!”
南宫信大叫冤枉:“公子啊,我可是亲眼看着,姜琪可是为了给您研究海船、训练水手,经常曝晒在烈日骄阳下啊,皮肤自然就……您说您,对自家妹妹也不知道心疼点儿。”
江凡啐了他一口:“废话,我不心疼,难道用你来?”
姜琪道:“兄长莫要听这厮胡言乱语,妹妹哪有那么辛苦,唯独怕事情没办好,不能向兄长交代。”
南宫信皱皱眉:“那你也是注意点啊,打个遮阳伞什么的,涂点曹老二那的护肤品,咱又不差那个钱。”
江凡切了声:“你懂个啥,妹子这叫肤色健康,是一种美感,瞎关心……”
说着,江凡忽然心里忽腾一下,住嘴打量着南宫信,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孙子,你可是有媳妇的人,敢打我妹妹的主意,老子阉了你。”
姜琪顿时一脸通红:“不,不是……”
南宫信也是凌乱:“啥啊,哪跟哪,我这就是鸣个不平而已,还不是因为薇薇和姜姑娘关系好,老实话,我可不想有您这么个吓人的大舅哥。”
江凡这才松口气,依然瞪他一眼:“知道就好,你给我注意点儿。”
南宫信撇撇嘴:“我注意?呵呵,公子爷,该听这话的可不是我啊。”
江凡当时就一愣:“啥意思?”
南宫信嘴巴努了努:“问你妹子。”
江凡愣愣瞅向姜琪:“恋爱了?”
姜琪满面通红,直跺脚:“什么,哪有的事,你听这家伙胡说八道!”
南宫信嘿嘿直笑,摇头晃脑。
江凡忽然有种自家小白菜要被拱的感觉,不由撸起袖子:“是谁?哪个贼胆包天的,敢打我妹子的主意?马夫,你过来,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南宫信连连后退:“公子爷,我可就是个牵马赶车的,您的家事可不敢问。”
姜琪怒气冲冲:“南宫信,再信口开河,我撕烂你的嘴。”
江凡这才觉得事情好像真不大对头:“停,停,别闹,是不是真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