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好奇,三人却不敢发问,只能深深在心底警告自己,千万莫要再做那无知无畏之事。
“那么,你们三人便负责把杨兆清、王伦二人的心腹找出来,至于如何处置……不用本座教你们吧。”
三人当即拱手:“帮主放心,一定办妥!”
说罢,当即转身带领人马将那上千人缴械,不多时便分成两部分。
一名长老上前道:“启禀帮主,这五百人,乃是二人嫡系,此次动手主要就是由他们操刀。另外五百人大多是被裹挟,还请帮主明察。”
姜琪看了看曹秋道,后者点点头,表示此人所言属实。“不过还有些人在外面……”
那三人忙道:“帮主放心,我等定然戴罪立功,一个不落的全都拿下。”
姜琪点点头,旋即面色如冰:“本帮主首次祭江,正觉得三牲不足以拜江神……”
三人顿时心领神会,在剩下那五百人的惊恐中,招呼人手将其拿下,挨个打晕投入无底深潭。
姜琪只是淡淡看着,面无表情。
江凡暗自叹息一声,虽然他有些不赞同这做法,但他也明白,姜琪是在立威。这些人都是悍匪出身,非此等手段不足以让他们敬畏。
但一下子就溺死五百多人,姜琪这心也属实够狠。
直到最后一人被投入潭中,姜琪才冷漠的看向第二队:“你们也犯了大错。”
那些人早已惊恐万状,纷纷跪倒在地,大呼饶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今日起,罚尔等去做三年矿工,以观后效。”
江凡不由一愣,旋即摇头笑笑,姜琪所说的矿只有他明白,便是那魔焰燃烧使用的石油。这是让他们去当苦力啊,姜琪想的还真不错。
只是按照姜琪的心性来看,什么三年不三年的,这帮子人十有八九得干到死。
杨兆清面如死灰,兀自垂头不语,王伦却涕泪横流,十分不堪。姜琪看看此二人:“祭了吧。”
随即他们便被一刀枭首,投入了深潭之中。
姜琪随后转向曹秋道:“此番劳烦曹先生配合,劳苦功高,本座自会知会上边,令郎,想来前途似锦……”
曹秋道赶紧拱手:“不敢当功劳,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取死有道,老朽不过是替帮主略作布署而已。”
姜琪微微一笑:“有过当罚,有功当赏。曹先生不必客气。其他一应有功人员,人人有赏,此事还要烦劳先生安排。”ъìqυgΕtv.℃ǒΜ
曹秋道躬身道:“帮主赏罚分明,老朽佩服。”
随即他转过身,看向台下两千多帮众:“黑帆帮自拥立姜帮主以来,日进斗金,欣欣向荣,奈何贼子贪心不足,欲断我黑帆兴盛之道,幸而帮主运筹帷幄,一举擒拿。还望此后诸君以此为戒,莫要再生不轨之心,行那叛逆之事。否则,必严惩不贷!”
黑帆帮一应帮众刚刚见识了姜琪高深莫测的实力,以及狠辣的作风,当即轰然应诺。
姜琪大步上前道:“此后黑帆帮要严格执行新规,不得有误。同时,本帮主宣布三件事……”
他看着台下众人道:“但凡黑帆帮众,遵守规矩者,老、残由黑帆帮供养;伤、病,由黑帆帮医治;娶妻者,黑帆帮提供独立房舍;生子者,可入黑帆学堂;故去者,由黑帆帮安葬抚恤。此五条列入邦规,愿诸君尽心竭力效力帮会!”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欢喜鼓舞。众人纷纷举着手中兵刃,欢呼帮主英名。
江凡也不由感慨,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姜琪好手段。要知道这些人原本是水匪,生,如同野狗野猫,没有归属,死,如臭鱼烂虾,无人问津。只是得过且过,自暴自弃之徒而已。
但姜琪如此行事,瞬间让他们的生活有了希望,让他们后顾无忧了。描绘出这样一幅美好可期的蓝图。怎能不让黑帆帮万众归心?
想不到自己稍加点拨,姜琪便举一反三,立下这四条邦规。
尤其她还选了个最好的时机,清除异己之后颁布新规,恰到好处的冲去了此事的负面影响,不但没让人心生退意,反而提升了归属感,提高了个人威望。如此恩威并施中,姜琪终于彻底掌控了江上黑帆。
一场大戏落幕,姜琪终于打发走了无关人等。只有江凡等人以及曹秋道留下。
曹秋道恭谨的看看几人,拱了拱手:“老朽眼拙,不知哪位是王爷殿下?”
江凡微微一愣,旋即笑笑:“曹先生……”
曹秋道当即跪倒在地:“曹秋道,见过王爷。”
江凡挥手让他起来:“曹先生怎知本王在此?”
曹秋道恭谨的道:“那二人身手高超,况且江祭、清算帮务等大事在即,恐怕也只有王爷能让帮主在这个关头亲自外出迎接……”
“你这老儿,老谋深算呐。”江凡笑骂道。
听到这种笑骂,曹秋道心里不知有多欢喜,这说明这位天字一号大人物没把自己当外人啊。当初亏得自己没糊涂,诚心诚意投靠了姜琪。谁知道这位打渔郎一举封王啊,还是大秦一字并肩王。这才多久?
想当初他还是一介渔郎的时候,自己等人在他面前便不过是蝼蚁,如今这位更是天上巨龙,高不可攀。偏偏自己运气爆棚,加上一念巧合,攀上了。
别的不说,自己那个资质一般的儿子,半年连升三级,如今已经是魏国正四品大员,前途无量。
想到这里曹秋道感慨万千的说道:“曹家一切都是拜王爷所赐,虽死不足报王爷恩典啊。”
江凡摆摆手:“不用多说了,叮嘱好你那儿子,好好为二王子效力,不要胡思乱想。”
曹秋道赶忙拱手:“老朽明白,王爷放心,小儿虽然愚钝,也是知恩图报之人,断不会辜负王爷一番心意。”
“好,你且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曹秋道点头称是,但走前却请江凡借一步,悄声说了几句话,让江凡面色也变得古怪了几分。
“逃婚……终归逃不了了啊……”
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变得很不爽。
奶奶的……抢我的人?她还得给本公子养弦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