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之前不是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吗？就算没有我为叔父通风报信，想来您应该也能第一时间获悉他的动向吧？”
在宫中，李秋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妃。
可是在左相府内，李秋楠却只是任由李道然拿捏得一枚棋子。
李秋楠虽然对于李道然的掌控不满，可是她却没有胆量反抗。
而在听到李秋楠的问话后，李道然面容严肃地摇了摇头：“我之前的确在他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不过因为一时疏忽，被他发现了马脚。”
“那人已经被他下令打死，甚至连尸体都挂在了宫门之外，要让上殿的官员亲眼看到胆敢监视他的代价！”
“虽然他并未言明此事，可是他最近所做的种种事端却全都是在针对于我，看来这个狼崽子是想要对我露出獠牙了！”
“明天是祭祀先帝的祭祀大典，到时他将前往祖庙，要不咱们趁此机会试探一下他？”
李秋楠今天也遭受到了陈无风的冒犯，所以她才会提出这个提议。
与其说是想要试探陈无风，不如说是想要借此机会报仇，好让自己争回一些颜面。
李道然转头瞥向李秋楠，同时开口对其问道：“你想怎么试探？”
“叔父还记得吗，陈无风小的时候曾受到惊吓，对于巫蛊之事十分恐惧。”
“既然他这次要前往祖庙祭祀先帝，那咱们不如就借此机会在祖庙安排一场驱邪仪式。”
“这次的理由我都已经想到了，就说陛下最近性格大变，担心可能是有人想要借机掌控朝纲，要对陛下下蛊。”
“之所以要在祖庙举行驱邪仪式，主要也是为了借助历代先帝的龙威震慑邪祟，并借此机会驱除他身上的邪魔。”
“如果他真的只是受到了旁人蛊惑，那在听说自己可能被人下蛊之后，他绝对不会对这场驱邪仪式表现出任何的抵触。”
“如果他公然叫停此事，那就说明他的性格的确出现了极大的转变，这样就算日后叔父想要另立新帝，或许也可以此作为借口！”
李秋楠这个提议可谓是十分巧妙。
大夏虽然并不崇尚鬼神之说，可是身为一个封建王朝，皇权天授和鬼神之说却是始终绕不开的两个话题。
太祖开国皇帝之所以能够聚众起义，就是因为他当初曾扬言自己得到神谕，要驱逐鞑虏，另立新朝。
甚至就在先帝重病在床的时候，也曾试图借用巫蛊之力让自己百病全消，只可惜这些终究只是怪力乱神的无稽之谈，先帝最终还是病死在了病榻之上。
鬼神之说在封建的大夏那简直就是万能学说，只要将话题朝这个事情上靠拢，那就能让陈无风哑口无言。
这次的试探不仅能试探出陈无风的性格究竟是真的出现了转变，还是在做表面文章。
甚至还可以借此质疑陈无风的身份，为日后推翻陈无风，另立新帝打下基础。
陈无风看似能够呼风唤雨，可实际上他在朝堂中所掌握的权利远不如李道然大。
只要掌握了舆论风向，再加上李道然背后那些世家的支持，他完全可以逼宫逊位，另立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