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
季衍察觉到了异样,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异。
毕竟他真的在开会的话,自己反而是打搅他了……
“没事。”
电话那头依旧是简单的回应。
声音里没有一丝颤抖。
厉柏哲只是咬着牙,继续为自己缝合伤口。
针线娴熟的穿过肌肤纹理,随着他手上不断施力,患处被拽紧。
又是一泡血水被挤压出来,一股鲜红小溪似得流淌到了床单上。
厉柏哲身体微颤,他倒抽一口凉气,却生生遏制在喉咙里。
没有丝毫吐露。
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要将痛苦吞咽回去。
男人深吸一口气,额头布满冷汗。
伤口缝了一半,他还不能休息。
“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季衍的声音带了些试探。
厉柏哲轻喘着,用仅剩的理性思考,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刺穿肌肤的刺痛与牵扯伤口的刺疼交织在一起。
倒是在她的声音下,变得没那么难忍耐。
“……还要几个小时。”
“我会不会打扰你了?”
“还好。”
他依旧是那有条不紊的回答。
谈话间,粗粝的线缝好了腹部的伤势……
或许是失血过多,一阵晕眩袭来,视线也变得模糊,短短几秒中,他没听见电话那头在说什么。
只有季衍轻盈的语调萦绕在耳旁,许久……
“还有事吗?”
他带了些催促的语调让季衍一时无言以对。
“……没有了。只是想来谢谢你……”
二人之间诡异的沉默着。
像是在等她的反映,最后,季衍只能发出声音。
“那我就不打扰你开会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