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手段是吗？”
身后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轻笑，听得人心痒。
“是啊，不到最后一步，我也不想用。因为剩下的，就是在赌了。”
整理好衣服后，也不知道几点了。
时间过的分外的慢，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说不胶着烦是假的。
期间，厉柏哲下潜过数次，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巨大的冲击使得山体结构发生了变化，脆弱的地方塌陷崩坏，四处都被堵死了，路线和来时也不同。
希望又渺茫了些，二人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尽可能的不去消耗体力。
季衍蹲在水边，用手指沾水，在落脚的石头上写着什么。
像是在抚着落回的石碑，她一笔一划，如同刻下碑文般虔诚。
可水渍很快就蒸发了。
望着消失的字迹，季衍轻叹。
“破译了那么多石碑，到头来，却没能为自己留下一块碑。可惜也没带个刻刀什么的，万一真的出不去了，好歹也能留下碑文纪念……至少，留个痕迹，也让人知道我来过。这样，在
本是自嘲的笑话，可身后却投下一片阴影。
抬头，明眸对上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眉目。
逆着光，季衍的看不真切，也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只听得男人低沉沙哑的嗓子发出暗哑的声音。
“别说这种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男人赌咒似得声音，每一个犹如泣血般哀恸。
季衍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心底蓦地慌乱起来！
眼神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如今他们两人共处一室，身上又只穿着薄薄一片衣裳。
蓦地，季衍又回想起，他曾经把自己按压在地撕咬自己……
尽管只是一瞬，可她眸底的恐惧却被男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