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司珩的话,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却又不可置信。
他下意识的抚过伤处,虽然这点小伤,远不及自己平日执行任务所受的伤。
可心底却不是滋味。
许久,薄唇才微微开启。
“为什么……”
既然第一针就可以扎入要害,从自己手里逃走,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
司珩用平静无波的眼神望着他。
正式修行的第一天,师父便教了师妹自保之术。一个女孩行走在外,没点本事谁又能放心呢?
她不是不能反击,而是不想。
薄唇轻启,用淡淡的语调娓娓道来。
“或许是因为……在你面前,师妹不需要自保。”
司珩的话让厉柏哲瞳孔骤缩,怔在原地。
一团不是滋味的火焰在他胸膛燃烧……
犹如万蚁噬心,酸楚而沉重。
“正因为是你,所以不需要防范……师妹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不然也不会真给他可乘之机。
本应是让人欢喜的话语,然而男人眉间的沟壑却蹙的更深。
她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可自己却那样对她……
自责更深,化作一把凌迟的钝刀,在他心口一遍遍的割着,他却不去反抗,任由负罪感淹没自己。
司珩望着那张愧疚的面容,没有点破,只是轻叹一声。
关老赠与他们的银针与寻常的银针不同,用特殊材质炼制而成。
相较起普通的针灸针更粗更硬,也更具有杀伤性。
不过……虽说银针是特制的,可如果不对准穴位,充其量也就只能发挥出一根绣花针的威力。
不难想象季衍发了多大的脾气,才会拿着这么宝贝的东西一顿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