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既已定下来,对石冲等人的行刑便暂缓,吃过午饭,孟德龄、傅泰、傅康、陆佑风、龙达几人便在监狱提审了石冲。
石冲手戴手铐、脚戴镣铐出现在审讯室,大概他也自知此次在劫难逃,所以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头抬得高高的,对于坐在他面前的五人根本不屑一顾。
监狱的牢头把石冲按在犯人“专座”上,孟德龄等人却并没有急着审他,而是自顾自地聊起了天儿。
陆佑风对龙达说:“龙副军长,听说城西烟柳巷的怡春院最近有一个叫娟儿的头牌,不知你去过没有?”
龙达“嘿嘿”一笑,说:“陆军长说笑了,我家那个母老虎管得严,我家连个妾室都没有,我哪敢去那烟花之地?”
陆佑风和龙达一问一答之间,孟德龄等三人故作交头接耳之态,其实一直悄悄在观察着坐在刑椅上的石冲。
刚才当陆佑风提到那个娟儿时,傅泰明显感觉石冲的神色跟刚才不一样,似是很痛苦。
他在心里暗暗佩服孟德龄,陆佑风和龙达这套说辞其实是孟德龄教他们的,没想到他们刚开口就见到了效果。
后来陆佑风和龙达就那怡春院的娟儿又说了几句,石冲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毕露,看得出在极力隐忍。
孟德龄见时机已到,这才端坐在椅子上大声问石冲:
“大胆石冲,你自战败后数次三番想打进城里,最后一次我活捉了你,你和其它部下都投靠了本将军,本将军念你态度还算诚恳,这些年一直留着你们的性命,吃喝都跟其它兄弟一样,可你竟然只是诈降,这几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在寻找机会刺杀我?”
石冲看了一眼孟德龄,说: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服你,我一直就想杀了你,这次我没成功,我认了,若想从我口中得到别的消息,妄想。”
孟德龄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对牢头说:
“此人既然不想活了,那我们也不必客气,把你们的拿手好戏拿出来,一样样侍候”
牢头把那些刑具一件件摆出来,石冲看着那些吓人的东西,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但他极力忍着,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但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傅康的眼睛,他凑到孟德龄耳边说:
“这家伙快抗不住了”
孟德龄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