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臶无法苟同地道:“安贫乐潜、味道守真,不为燥湿轻重、不为穷达易节!”
王越漫不经心地道:“良农不为水旱不耕,良贾不为折阅不市,士君子不为贫穷怠乎道。”
左慈又接着道:“君子役物,小人役于物。”
张臶又接着道:“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王越又接着道:“志意修而骄富贵,道义重而轻王公,内省而外物轻矣!”
孙小妹听得似懂非懂,却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几位老伯伯,那你们每天就这么无忧无虑、悠哉游哉地过日子吗?”孙小妹又好奇地问道。
左慈点了点头道:“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张臶点了点头道:“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王越点了点头道:“大巧在所不为,大智在所不虑。”
孙小妹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是超凡入圣、与众不同,心下不由产生了一个想法。
那些当世的大英雄,在他们几个人眼中,又是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孙小妹不由问道:“几位老伯伯,你们听说过曹操这个人吗?”
三人都纷纷摇了摇头。
左慈又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老朽倒是听说过一个人,他有两回差点儿没让张绣干死、有两回差点儿没让吕布干死、有一回差点儿没让袁绍干死、有一回差点儿没让蹋顿干死、有一回差点儿没让周瑜干死、有一回差点儿没让马超干死……”
张臶摇摇头道:“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
王越笑了笑道:“患人知进而不知退,知欲而不知足,故有困辱之累,悔吝之咎。”
孙小妹伸了伸舌头,也觉得这样的人生实在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那你们听说过刘备这个人吗?”孙小妹又问道。
三人都纷纷摇了摇头。
张臶又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老朽倒是听说过一个人,他一辈子终日颠沛流离、四处寄人篱下,先是从许昌逃到了徐州,又从徐州逃到了青州,又从青州逃到了冀州,又从冀州逃到了荆州。到了荆州之后,他又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最后一口气跑到了江东。十几年之后,他似乎苦尽甘来、否极泰来了,竟然当起了皇帝。但那也只不过是表象,他皇帝只当了两年,其中一年多的时间在战场上打仗,将近一年的时间用来郁闷。”
王越摇摇头道:“天欲祸人,必先以微福骄之;天欲福人,必先以微祸儆之。”
左慈笑了笑道:“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
孙小妹伸了伸舌头,也觉得这样的人生实在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你们听说过孙权这个人吗?”孙小妹又问道。
三人都纷纷摇了摇头。
王越又面无表情地道:“不过老朽倒是听说过一个人,他亲率十万大军去攻打一座小小的城池,竟然被人家用八百兵马连续两次杀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还差点儿被生擒活捉。理论上来说,跟他争天下的两个老家伙都死了,他跟两个老家伙的儿子斗,应该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但事实却远没那么简单,他真正郁闷的时代已经正式到来了。”
孙小妹心头一凛,不由问道:“老伯伯,您何出此言啊?”
左慈摇摇头道:“意会,不可言传。”
张臶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左慈、张臶、王越三人互相看了看,随即又都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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