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吴氏此时正坐在镜子前面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自已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却实在是蠢钝如猪。
刘备明明对自已特别好,自已却误信小人谗言,里外不分、亲疏不辨,跟孙小妹和法正串通起来陷害自已的丈夫。
难怪人们都说带肉骷髅芙蓉面、杀人利刃美艳妆,这话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幸好上天垂帘,刘备并没被怎么样,自已再次失去了孩子,也算是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了。
可之前发生的那么多事,能永远都不被人知道吗?
就是孙小妹那个活宝,也肯定不会甘心的,说不定以后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自已,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如果法正真的能帮自已弄死孙小妹的孩子,也算是为自已出了一口恶气。
可法正也绝非善类,如果他真的帮自已除掉了孙小妹腹中的孩儿,很可能又得过来纠缠自已。
到那时自已又该如何是好啊?
古人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吧。
可天下之大,自已一个柔弱女子,又能去往哪里呢?
如今益州和荆州的一部分地区是刘备的地盘,自已也没去过荆州,不如到那里转转。
一来可以散散心,调整一下情绪。
二来也可以远离孙小妹的魔爪、摆脱法正的纠缠。
就在吴氏想入非非之际,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猥琐的面孔。
这也是吴氏最不想见到的人,他狞笑了几声,又把一双脏手放在吴氏的肩膀上按摩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法正。
“真是越发地妩媚动人、蚀骨销魂了,难怪本大人一直对你情有独钟啊!”法正看着镜子里的吴氏感叹道。
吴氏有些尴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宝贝儿,想我了没有啊?”法正又十分肉麻地问道。
求于人者畏于人,人到无求品自高。
吴氏此时有求于法正,并不敢对他表现出鄙夷,只好强自忍了下来。
“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吴氏不答反问道。
法正叹了口气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不管怎么说,孙小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亲生骨肉。但是,主要是但是哈!为了你,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亦或是闯龙潭、入虎穴,纵然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我法正亦必义无反顾、在所不惜!”
吴氏一听这话,不由问道:“莫非你已经对孙小妹动手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动手了并不准确,而是已经大功告成了!”法正一副不辱使命的样子道。
吴氏听得半信半疑,转过身来看了看法正,说道:“你可别在那信口开河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