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丑时时分。
夏侯渊站在关楼上哈欠连天,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张飞则是左顾右盼、东张西望,心下十分着急。
原来今晚张飞跟夏侯渊说又有人马投奔过来,夏侯渊便再次跟张飞来到了阳平关。
等了好几个时辰,到现在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我说贤婿啊,你还能不能靠点儿谱啊?第一次,来了一堆老弱病残,还不到一百人。第二次,来了一堆老弱妇孺,就几十人。第三次,这都快亮天了,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来。”夏侯渊没好气儿地抱怨道。
张飞讪笑着道:“我也纳闷了,难道他们是记错了时间,亦或是有什么变故?明明说好的,今晚有大部队投奔过来,竟然到现在还没来,真是岂有此理?”
夏侯渊又问道:“会不会是人家改变主意了,不打算投奔你了?”
张飞连忙否认道:“绝不可能!把家眷都送过来了,怎么可能再反悔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我把他们的家眷都给宰了?老夏你放心,绝对没问题,再等等吧。”
又过了一会儿,夏侯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晃晃悠悠地道:“不行了,我得找个地方睡觉去了。一会儿如果他们真的来了,你再派人过来通知我。”
说完之后,夏侯渊便转身走下了关楼。
张飞也是心急如焚,又在关楼上四处张望起来。
可周围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半点动静也没有。
眼看着就到寅时了,张飞也感到阵阵困意袭来。
他也觉得今晚可能不会再有人投奔过来了,便也走下关楼,想找个地方眯上一会儿。
来到军营之中,张飞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此时黄忠还在阳平关,也不知道他现在伤势如何了。
这三次没来一点儿精兵强将,这么下去的话,刘备又如何能进得了阳平关?
刘备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跟自已说好了,怎么每次都食言而肥?
也许黄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妨去找他问问。
想到这里,张飞又找人打听了一下黄忠的所在。
由于黄忠无缘无故地被夏侯渊踹了一脚,又是一把年纪了,夏侯渊也感到心下过意不去,便让手下人对黄忠好生照顾,把他独自安排在了一个屋子里。
黄忠听到有动静,也很快醒了过来。
“黄老将军,你怎么样了?”张飞小声问道。
黄忠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沉声说道:“不要称呼姓名,以免被人察觉。”
张飞点了点头,又问道:“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