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服归不服,事实却在那摆着。
人家张辽能打胜仗,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你李典又能干什么?
所以现在李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实在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典完全可以肯定一点,如果让他出城交战的话,他根本没有张辽那种能耐。
别说是能把敌军杀得落花流水了,就是能不被敌军乱刃分尸都算谢天谢地。
如果李典真的出城迎战的话,只能是自寻死路、有去无回。
李典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但他觉得人不能枉死,而是要死的有价值。
太史公有云: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如果平白无故地去送死,又死的毫无价值,毫无疑问是轻于鸿毛。
像张辽那种豪赌的方式,带着八百将士去挑战十万大军,也很容易战死沙场,但那也绝非重于泰山。
李典从心底里还是看不起张辽,也不认可他的处事方式。
他觉得自已是个读书人,无论如何也应该胜过一介武夫。
但是一连几天下来,纵然李典前思后想、左思右想、朝思暮想、昼思夜想,却也毫无半点主意。
这日一早,李典独自一人走出了家门。
他已经在家里呆好几天了,想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合肥城被围困数日,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华景象,而是变得满目疮痍。
城中百姓很多都被活活饿死了,也有很多得了重病,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李典一边随意溜达着,一边四处张望着,心下也是无限伤感。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作为合肥城的一名主要官员,却对百姓如此凄惨的生活无能为力,这实在令人唏嘘。
李典走着走着,突然被前面不远处的几个人所吸引。
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半大老头似乎正在撕扯。
李典感到有些奇怪,便快步走了上去。
那个中年妇女哭着喊道:“你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做啊,呜呜呜!”
那个半大老头却没好气儿地道:“你这是妇人之见!妇人之仁!你撒手,必须得赶紧把他埋了!”
那个中年妇女仍是不依不饶,拼命地拽着半大老头的手不放。
李典看得云里雾里,不由问道:“大哥大嫂,你们是一家的吗?”
二人看了看李典,又纷纷点了点头。
“一家人有什么可争执的啊,夫妻之间有事好商量嘛!”李典劝道。
那个中年妇女哭诉着道:“这位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这个天杀的,非要把我儿子给活埋了!”
那个半大老头骂道:“你个臭娘们儿懂什么,老子本来是应该把他给烧死的,活埋算是仁慈的了!”
李典更加迷糊了,又问道:“大哥,您想把您儿子给活埋了?”
那个半大老头眼圈儿也红了起来,哽咽着道:“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儿子得了很严重的疫疾,肯定是治不了的了。他这个病传染的很厉害,周围很多人都得上了。如果不把他活埋了,不但我们两个会被传上。周围街坊邻居的,也得跟着倒霉。”
李典沉吟了一下,又道:“找大夫诊治不行吗?”
那个半大老头摇摇头道:“这个疫疾是神仙无济、药石无灵啊,只要得上了,那就是必死无疑!”
李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个想法在心中渐渐萌生出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