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老眉一皱,十分好奇地道:“哦?何事啊?”
“家里的那几个丫头今天问奴婢了,什么时候把她们送到皇宫去,奴婢想找您问问,再给她们一个答复。”卞夫人说道。
曹操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她们现在都调教出来了吗?”
卞夫人点点头道:“差不多了。别的奴婢不敢说,但肯定是比甄宓、孙氏、崔氏她们要强很多。”
曹操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哦?那几个活宝现在竟然比咱们的那几个儿媳妇还懂事?何以见得啊?”
“她们不会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也不会在私底下对别人说三道四,更不会跟主人大呼小叫。仅凭这些,奴婢便可以下断言。”卞夫人解释道。
“嗯,老夫这几个女儿向来桀骜不驯、目中无人,都是千金小姐的脾气。她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调教成了知书达礼、温柔贤惠的女子,着实难能可贵啊!小卞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曹操对卞夫人夸赞道。
卞夫人笑着道:“老爷吩咐下来的事,奴婢肯定得尽力而为啊!”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先不着急把她们送进宫。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蛇入竹筒,曲性犹在。老夫觉得还是让她们再巩固巩固,别到时候一进了皇宫,就又原形毕露、故态复萌了。”曹操有些不放心地道。
卞夫人点点头道:“嗯,奴婢知道了。”
曹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小卞呐,老夫目前正在考虑嗣子的人选问题,你觉得谁适合做嗣子啊?”
之前曹操跟卞夫人说过,想立曹植为嗣子。
但卞夫人跟曹植推心置腹了一番,发现曹植并不想当嗣子,而且态度也很坚决。
曹植还拜托卞夫人,一定要多在曹操面前诋毁他,说他对曹操颇有怨怼,还终日醉生梦死、一蹶不振。
卞夫人沉吟了一下,问道:“老爷,也不知道植儿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不是那么消极颓废、嗜酒如命。”
曹操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一点儿没错。老夫今日去他那了,屋子里到处都是酒瓶子,都下不去脚了。而且屋子里的酒味都辣眼睛,根本待不了人。”
卞夫人有些心疼地道:“赶明儿奴婢再去劝劝他吧,总这样也不行啊!”
“你不用总劝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关心则乱!他也老大不小了,这点儿挫折得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曹操有些不悦地说道。
卞夫人点点头道:“嗯,奴婢知道了。”
曹操一看卞夫人也迟迟不说谁当嗣子合适,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老夫打算让曹彰担任嗣子,你觉得怎么样?”
卞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老爷,您不是想让曹植当嗣子吗?怎么又改主意了?”卞夫人十分不解地问道。
曹操苦笑着摇摇头道:“就曹植那副德行,怎么继承老夫的基业?今天他也跟老夫表态了,说根本就不想当什么狗屁嗣子!”
“那你怎么不考虑丕儿呢?”卞夫人又问道。
曹操面无表情地道:“丕儿不合适,老夫现在问的是彰儿。”
卞夫人连连摇头道:“彰儿更不合适!”
曹操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哦?小卞,你何出此言呐?”
卞夫人解释道:“彰儿喜欢打仗,而且每次都冲在最前头,这种风格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将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
曹操说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说完之后,曹操又不由沉吟起来。
的确,曹彰的风格与自己完全不同。
自己是在后方指挥作战,从来不冲在最前头,然而即便是这样,也经历了九死一生。
曹彰的那种身先士卒、亲冒矢石的风格,还真是很容易阵亡。
培养一个嗣子不容易,需要花费自己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心血。
如果一旦死了,自己的所有心血都将付之东流。
唉,难呐,太难了!
看来嗣子的人选问题,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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