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舆论和大义都站在我们这边,不过在南方各地,还是有不少波动。”
“尤其是原本那些读书人,对我们的举措反应很激烈,甚至出现有人跳江甚至撞柱而死这样的事。”
叶昊一个头两个大。
在报纸上将对临安那些人的处理公布出去之后,恢复区和新城的老百姓拍手叫好,可在南部刚刚收拢的那些地区,还是遇到了一定的阻碍。
其中老百姓还好。
这些年的宣传攻势下,新城和恢复区的一些理念已经深入人心。
这些百姓,也是想来支持他们的。
现在最大的阻碍,是那些读书人。
“预料之内,这件事确实难做一些。”
叶也知道叶昊为难在什么地方。
“我们推行改制,其实早就和这些读书人处于天然对立的立场。”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十年前就准备在我们控制的地区大搞教育。”
“哪怕是从零开始,哪怕要忍受数年人才缺失的困难,也要在新城和恢复区把我们自已的教育搞下去。”
“因为,我们天然和这些读书人,就站在对立面。”
“我们之间,没有谁妥协的可能,他们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们也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
“而你为难的地方就在,那些人并没有犯罪,只是坚持自已的理念,但偏偏他们的理念,还是有不少人认可的。”
听完叶霄的话,叶昊连连点头。
“正是如此。”
“他们即便更我们有不可调和的理念冲突,可理念之争,按照我们的律法,并不是犯罪。”
“只是他们行为太激烈了,确实有不小的影响。”
“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叶霄叹了口气。
“若以对错来论,他们没错,我们也没错。”
“那些勋贵豪门,借着自已的权势,为自已的谋求私利,压榨百姓,甚至于犯下累累罪行。”
“可这时代的读书人,确实讲一个忠孝。”
“就说那些投江和撞柱的读书人,他们对我们新政的推行确实有很大的影响。”
“可他们是为了自已吗?”
“是他们的理念被摧毁,他们认为对的事,不再对。”
“他们没有办法,便只能用最激烈的办法,来表达自已对自已对错的坚持。”
“这不是利益之争,这是理念之争。”
叶霄说着拿起一份名册。
“就连我们内部,也有不少人觉得他们不该就这么把制度改了。”
“这是监察部给我的名册。”
“按照监察部的意思,这些支持旧制度的人,都该贬职。”
“不过这件事我压下来了。”
叶昊有些不解。
“那些读书人就算了,我们政务部门的人,若是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