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没想到大闺女居然还有如此复杂的内心。
“盼盼，是不是对你妈有认知上的偏差？”
“爸，你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到五岁时就已经很知道了，那时候我姥爷把我妈给白世宗做小，第二年就有了妹妹弟弟，二舅三舅一家经常欺负我们仨，连带着姥姥根本没有发言权，直到姥爷分了家后，咱家才好了点。你说做女人没有自主权哪来的人权嘛，对吧。”
“闺女，你受苦了。不过这怪不了你姥姥，你妈。你学中文的，也了解历史，有时候世道不是因为你个人就能改变的。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只有选择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未来。你现在大了，可以上大学了。你妈的智商和学业不差于你，为啥她就不能上大学呢。因为有太多的无奈。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不能用你个人的眼界去观察整个社会，那样容易走入死胡同。社会不会因为你一个人发生大变化，除非你有通天彻地的本领。那怎么办？只有适应社会，融入社会，才能更好的利用资源，过得有滋有味。刚才你说了，我花了50块买了一对碟子。爸今天送给你，你好好保管，不出三年，这对碟子能卖到50万，你信不信？”
“这怎么可能！”
“闺女，你在香江这么久，知道苏富比不？就是一拍卖行。你带我去，我现在就让他们估价，就当下，没五万，以后爸全部听你的，你的一切活动全部你自由安排，我和你妈不会干涉一丁点。”
许念有所不信，“得，爸，我也不是说你和我妈不能干涉我。我只是从小看惯了这些，心内压抑的很。二舅他小儿子现在是我校友，也是大三学生，也经常碰到。他总说我就是个奴婢。其实我想他的奶奶不也是姨太太，能高过我哪里去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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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闺女，行啊，这你也知道。挺有个啊。对，他能高到哪里去，也是个狗崽子。咱不理他，咱以后要让他们一家子高攀不起。哪天带我去苏富比，佳士得也可以。我让你看看这对小碟子的价值。”
许念来劲儿了。第二天就带着许大茂去了苏富比拍卖公司。
苏富比经理对着许大茂已经清理干净的清雍正款粉彩小碟，开出起拍价十一万港币时，一旁的许念差一点晕倒，“多，多少？”
“这位小姐，如果你觉得这个价格太低的话，咱可以商榷，毕竟这是在讨论起拍价，高低还没有落槌呢。保守估计，今年秋拍，三十万以上成交。”
许念差一点疯了。许大茂赶紧圆话“我们了解了，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如果家里同意，一准送你们拍卖行上秋拍。”
收了东西，扶着许念，出了大厦。
“爸，刚才那经理说的是真的？我天呐，三十万以上成交，这不是五十买的嘛。”
“所以啊，知识就是金钱。古人云：有眼不识。明代不也流传大富商沈万三捡漏黄金猫的故事嘛。掌柜认为的黑漆涂过的金猫是铁疙瘩，唯有沈万三猜出被挖了夜明珠当眼珠子的猫怎么可能是铁疙瘩呢。这就是因果。盼盼，有没有想过回京都念书，学一学古玩知识？”
“爸，我行吗？”
“嗨，昨儿还说自己要独立。咋不行，我许大茂的子女没一个是孬种。行，一定行。要不考虑考虑回京都读研究生？”
许念被一对粉彩碟子忽悠，下定决心回京都学悠久文化的念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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