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钢厂门口的小河的泥路,许大茂与何丽华并肩慢慢走着,虽然天气很冷,对于许大茂与何丽华来说,不存在冷热的。
两人走了很久,彼此都没说话。最后还是何丽华打破僵局。
“许,当年我出走,又火速结婚,主要是是我发现怀孕了,而我也不想你为难,离婚又结婚,那样你的名声就没了。所以……”
“丽华,没事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纠结这事。原本就是我不对,你揽在自己身上干嘛。丽华,感谢你没把何东岳给流产了,你看,现在都上小学了,现在应该开学了吧?安排在那个小学。”
“在西什库小学呢,离家近一点,原本说去钢厂子弟小学的,想想算了,东岳自理能力很强的,没啥问题。就附近上了。”
“那米还有俩孩子怎么办?”
“钢厂托儿所呀。也不小了,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了。”
“那就好,难为你这么多年带三个孩子。”
“许,你们呢?怎么样?那年笑如姐姐给我写信,我还以为是你让她写的呢。你怎么知道我去莱芜了?”
“你离开的第三个月,李怀民打电话说他升处长了,我才问了下你的去向,他才告诉我你结婚,然后援建去了,为期五年。三年前,我还去过西什库大街看了看你的院子,门锁都生锈了,才知道呢还没回来。时间还真是过得快呀,一晃七年过去了。”
“是啊,不过还好,现在时代则变了,表达越来越好了,我相信以后饿日子也会越来越舒心的。”
许大茂突然停住脚步,侧身对着何丽华,“丽华,他对你好吗?”
“许,他叫瞿远航,河北农村考上大学的,对我很好,当年也是因为不介意我怀孕要生下孩子,才和他结婚去援建的。他挺维护我的名声的,而且对东岳视如己出。他也挺有才华的,不然这一次总厂新建一条进口的连铸连轧生产线,总厂也不会想起他,店他回京的。他早年间就写过类似的论文,在部里杂志上登过,所以。这一次回京,其实还是他的功劳。现在我和他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了。所以我回来,也没和你们打招呼,就是去了趟我父母那,还是老样子。”
“丽华,我能理解的。你放心,我不会随意打扰你们宁静的生活的。原本我能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那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我还有啥好遗憾的呢,何况你还给我生个东岳。”
“许,其实,虽然我不能对不起瞿远航,我心里依然放不下你。有时候想想也挺可怕的,想把你从心里抹去,却总是做不到。这算不算心灵出轨?”
“丽华,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我想不算吧。如果你觉得回忆是美好的,留住回忆,偶尔想一想不也是是挺美好的事情嘛?”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前还真是挺美好的,我和你一起吃饭,炒菜,包饺子……好像就在眼前似的。对了,那年五一等泰山,就有这种类似的感觉,感觉你就在我身边,然后我就在那边等着日出,没想到,米教给我的炼气诀突然就突破了,当时好兴奋的,全身感觉沐浴在暖阳下,人有一种飘起来的感觉。最后还是挺尴尬,全身臭哄哄的,洗了一个小时澡才冲干净。后来看了你寄信过来的修炼心得,我才知道这就叫脱胎换骨,洗髓伐毛。此后,我是冷热不怕,一次感冒都没有过,力量倍增,一袋面粉随便就能提上三口住处。人家还以为我是大力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