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那他在哪儿?”蔡义心中激动地问道。
“我私下从认识的匈奴人那里得知消息:十九年前苏武被扣留之后,匈奴人对他百般利诱,可是均未成功,匈奴单于于是怒了把他发配去北海放羊,并说要等公羊下出崽来,才会允许苏武离开北海。这些年来,我一直留意苏武的动向,他并无其它的消息,这说明这个人应该还在北海!”常惠说道。
“可今日会面中,壶衍鞮单于还有卫律,都一致咬定苏武在拘留的第二年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放羊时被狼叼去的,尸骨无存!我当时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妄下揣度,所以也就默认了他们的说法。如今该如何是好呢?”蔡义叹着气说道。
“匈奴人摆明了就是不想交出苏武,所以才用谎言来诓骗您。不过,大人勿忧,在下有一计。只要大人您依我之计,匈奴单于必会乖乖交出苏武!”常惠说道。
“哦,君有良策,赶紧说来听听!”蔡义急切地说。
“大人明日主动去见单于,就说大汉皇帝近日在上林苑打猎捕得一只大雁,其脚上绑有一块粗麻布,上面用血写着信:臣苏武在北海牧羊望圣上速来救!匈奴单于听了这话,只得乖乖交出苏武。”常惠十分自信地说道。
蔡义一听,眼睛一亮躬身朝常惠做了一揖说道:“此计甚妙,先生您且回去,待救回苏武,回到长安后,我定当向朝廷表奏您的功劳。”
蔡义说罢,便和常惠做了别。蔡谊返回帐篷,而常惠则趁着夜色又返回了放牧地。
第二日上午,蔡义便依昨夜常惠教的计谋主动去找匈奴单于。壶衍鞮自然是立即接见了他,这一次陪同单于除了丁灵王卫律还有左大都尉虚闾权渠。
一见面,蔡义没再与壶衍鞮客套,直接开门见山主动发问道:“敢问匈奴方面是真的想与汉朝缔结和约吗?”
“当然,我们大匈奴是真心诚意的,昨日不都谈好了吗?使者大人何出此问?”壶衍鞮疑惑地问道。
“既是真心诚意,那为何昨日要诓骗本使?”蔡义扬了扬手中的大汉符节接着说:“昨日单于和丁灵王说苏武被扣留第二年就死了,还说是放羊时被狼叼去的,尸骨无存!可是为何,我们皇帝前些日子还收到了苏武的书信?”
“额,苏武的书信?”壶衍鞮不敢相信地说,他和卫律目光都望向蔡义,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出长安时,皇帝给我一封密信,说若是见了匈奴单于仍得不到苏武的下落,便可打开密信。所以昨夜回了帐篷我便打开了密信。信里面皇帝陛下说他前几日在上林苑打猎时,射落了一只大雁,大雁的一只腿上绑有一封羊皮血书。那血书你们猜是谁寄来的。”
蔡义目光在匈奴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又接着说:“正是被扣留在匈奴十九年的苏武。苏武在血书上说他被匈奴人流放在北海牧羊,请皇帝速派使者去匈奴救他!”说着,蔡义一只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张写了血字的羊皮,在匈奴众人的面前扬了扬说道:“苏武的羊皮血书就在这儿,大单于可要一看?”
“呃……这,这……”壶衍鞮被问得支支吾吾,他望了眼卫律对方也是绷着脸缄默无言,便回过脸不再开口。
“既然大单于无话可说,就请放回苏武吧!我们皇帝在密信中说了,只要苏武等人安全返回,汉朝和匈奴之间的和约照旧!”蔡义用缓和的语气说道,似乎是有意不让气氛太过尴尬。壶衍鞮明白蔡义的用心,便就坡下驴说道:“啊,当然当然,左大都尉,你赶紧派人去北海带苏武回来!”
“是,大单于!”虚闾权渠答应着,离开了单于大帐。蔡义见此情形,心中紧绷地弦终于是松了。
“谢大单于!汉匈之间终于有了和平。”蔡义依照匈奴人的礼节单手放在胸前,向壶衍鞮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也离开了单于大帐。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