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来就很简单,就是几个小流氓想要调戏女知青,最终挑起了一场混战。
不简单的却是一个燕京知青单挑五六十个本地人,竟然还打赢了。
现在,所有的知青们都统一了战线,站在了陆诚这边,如果不能够妥善处置,引起知青们的不满,事情肯定还会闹得更大。
而且,那些被打的村民们也都是本地人,在本地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闹不好也会聚集更多的人。
所以,在了解完情况之后,知青办的领导和派出所警察简单商量了之后,就决定对两边都进行一番口头教育,就尽快把人放走。
当警察把那些村民带回局子里,经过一番检查之后,都是有些惊讶,几十个村民看似被打的很惨,竟然都只是一些皮外伤,甚至不需要进行治疗。
一个人面对几十个人,还能够把握好分寸,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高手了,简直就像是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物。
另一边,县知青办内,二三十个知青挤在一张大屋子里,坐在一张会议桌前。
知青办主任马贵平看了眼众人:“让你们这些知识青年到农村,是让你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不是让你们来教育贫下中农的。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嘛?还有来城里讨饭的。”
坐在一边穿的破破烂烂打扮的像个乞丐的钟跃民立刻开口:“马主任,我们要是能够吃饱饭,也用不着大老远的跑到城里来要饭啊。”
“就是嘛,我们好歹是读书人,也是要面子的。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跑到城里来丢人现眼?”
“马主任,您是长辈,还是知青办的负责人,按理说,我们这些知青们都应该称呼您一声马叔叔。是不是啊?大家都叫声马叔叔。”
“马叔叔。”
马贵平看了眼众人:“我要是有你们这一群惹是生非的侄子,起码得少活10年。”
“马叔叔,我们这些知青们大老远的来到陕北,可都是没有亲人的可怜孩子,知青办就是我们的娘家。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众人一阵起哄,让马贵平也没了脾气,陆诚这时才开口道:“马主任,我们这些知青既然来到了农村,大多数还是愿意扎根农村,建设农村的。就拿我们白和川公社店村知青点来说吧,去年我们给村里建立了卫生室,让村民们可以就近就医。
今年开春,我们又办起了村办小学,解决了孩子们的上学问题。前不久,我和我的同学,又在北边发现了煤矿,省勘探队的人现在还在勘察。我们是一心一意想要为村民们做一些事,改善村民的生活。
当然,哪里都难免有一些害群之马,我们也不会因此就闹情绪。但我们也希望能够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不能让我们这些知青们寒了心吧?”
马贵平听了这些话,顿时有些惊讶:“靖边县的煤矿,是你发现的?”
就在此时,李奎勇也从县招待所找来了省勘探队的人,一起来到了知青办:“马主任,这位陆诚同学可是为你们靖边县找到了特大型煤矿,对你们整个靖边县,甚至整个陕北,都是大有好处的。这样一位有知识,有文化,有甘愿奉献乡村的好同学,可不应该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还有这回事?我这就给警察那边打电话。”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两边各自进行一下口头教育也就是了。
可牵扯到最近刚发现的特大型煤矿,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如今,煤矿的事儿已经惊动了上面的工业部,省里专门派人前来负责,陆诚现在可是整个陕北优秀知青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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