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落下,刺入的痛感与他身体中不停翻滚着的巨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呃……”
慕倾寒喉结微动,似乎有话想说。
谢南栀纤手一挥,在他一道穴位上又施下一枚金针,沉静道,“你现在不宜出声,我已想出医治你地法子,一切只管交付于我。”
面前女子双眸澄澈,面容冷静,就连偶尔落到他肌肤上地指尖果断而目的明确。
只是他身上这寒毒若是有万中取一地法子可解,从前也不至于只是一味压制,导致在体内越积越深,等到现在想摆脱地时候……反倒被反噬地更深。
“我信。”
慕倾寒虽然声若游丝,却没有半点质疑的意味。
他相信她,胜过世间一切真理与圣人言.
察觉到眼中有雾,谢南栀赶紧转移了话题,故作轻松道,“还以为是什么奇毒,也不过如此,我向你保证若是治不好,包赔你一条命!”
“你好生歇息,我去去就来。”
直到榻上人轻轻颔首,谢南栀这才强忍心中不舍,收了金针出门。
屋外。
竹儿和花枝候在廊下,两人皆是一脸忧心忡忡。
一见谢南栀推门而出,立刻拥了上来,压低声音不解问道,“小姐,七皇子病重,您要我们收拾包裹是何用意?”
谢南栀无意隐瞒自己的打算,更何况走后还要靠她们来照顾慕倾寒,伸手去接竹儿手里的包袱,语气十分坚定,“我要去天山一趟。”
此话一出,花枝面色骤然凝重,无论如何不肯松手了,“如果奴婢没有猜错,您是为了天山雪莲吧。”
七皇子身上的寒毒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多年不解之症,谢南栀又提及天山,很明显意为七皇子取这一味圣物。
竹儿一听也急了,急忙抓住了谢南栀的衣袖,“天山离咱们这可有几千里呐,小姐您难道要一个人去?路上碰到坏人可怎么办?”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召集大家商量一下对策才好。”
谢南栀本想秘密行事,生怕洛汐城中残留党羽听闻她出城后再次伺机而动,对慕倾寒不利。
没想到竹儿和花枝两个人动作麻利的把众人召集到了厅中商议。
谢南栀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她怎么觉得竹儿和花枝在一起待久了,这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