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晋恭敬:“此事也怪侄儿,前段时日未曾多管家族之事,请姑母治罪。”
他消极怠工之事必定会传到皇后耳中,曲子晋心知肚明,当下也不阻拦,直言说出。
皇后也确实对于曲子晋这些日子放慢筹粮有所听闻,只是曲子晋身为她看好的后辈,她还是极为愿意给脸,是以一直未曾追究。
如今听见曲子晋主动提起这事,她心中因此而起的疑虑顿时消散。
“此事怪不得你,若真要计较,还是你那不中用地太子表兄,出了这样地岔子让你来收拾烂摊子。”皇后轻叹。
曲子晋摇头:“此事谁也无法预料,只是侄儿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哦?”皇后生出好奇心思。
“姑母可曾听闻谢南栀离京之事?”曲子晋抛出问题。
皇后眸光微闪:“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我姑侄二人还需如此隐晦?”
曲子晋摇了摇头:“侄儿的意思是,不若就将筹粮一事放下,莫要在管。”
话音落下,皇后转眸瞧他,目光凌厉:“晋儿知道自个儿再说些什么吗?”
“姑母误会侄儿地意思了。”
曲子晋淡定自若:“姑母你仔细想想,如今镇守边关地可是七皇子慕倾寒,若是粮草不足,太子顶多被皇上责怪,但七皇子……”
皇后若有所思,狭长凤眸微眯。
“姑母,如今谢南栀可是不在京城,若是京中势力能借此机会,全力将七皇子一派压下,便是七皇子没了粮草,勉强回京,京中也再无七皇子什么干系了,届时,太子再无什么机会。”曲子晋一字一句。
每每都落在皇后心头。
姑侄两人相视而笑。
京中波谲诡异地算计又起,谢南栀却是自金光寺后门,彻底摆脱了七皇子府的随行车架,骑马赶赴边疆。
日夜兼程,时光不负有心人,不过七日功夫,谢南栀已经带人赶到边关,开始找寻进入军营,与慕倾寒相见的机会。
可此时的慕倾寒对此一无所觉,他执掌星月卫,却从来不多过问,是以他虽有察觉近来暗处势力奇怪,却从未多想过什么。
甚至连粮草是被星月卫所劫,冰雪、暗七身死的事情都截然不知,只是一封又一封的写着奏折,请求皇上派人再次送来粮草,可距离粮草被劫许久时日,久久不见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