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好哒~”
下一秒,她拉拉酿酿的衣角。
“酿酿啊,你说那玩意儿是金的不?”
啊?
其余三人顺着小姐指的方向看去…
好家伙,是乘龙殿的鎏金匾额,匾额上还镶嵌着一枚硕大的东珠。
正言给小姐竖了根大拇指,好孩子,有志向!
“小姐那玩意是鎏金的,不值钱。”
小侍卫不教点好东西,“但是那颗东珠…”
正律捂脸,你快闭嘴吧!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乘龙殿殿内的烛光才暗了下去。
在姜安看不见的方向,一名身段婀娜的宫女单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搁着个空了的药碗。
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将落于肩下的衣裳穿好。
那层轻纱遮住雪白肌肤上的痕迹…
宫女脚下步子不停,直出了乘龙殿,一路绕向殿后。
彼时,小姑娘一只脚刚踏出假山外。
“欸…?”
一只手伸出来堵住姜安的嘴,咻的一下又将人捞了回去。
黑暗中,小姑娘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瞧着墙根下行迹鬼祟的婀娜宫女。
借着月光,她那张脸生得漂亮,眼尾间藏着娇蛮。
一眼看过去就能分辨出她可不是什么真宫女…
“陈娇娇?”
姜安眯缝着眼睛仔细辨别,语气中有些震惊。
谁?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后也纷纷探出头来。
好家伙,可不就是当年沛州被爆出不是亲生的太妃胞弟的女儿!
“她怎么来这儿了?”
按道理讲,当年侯府一家被抄,他们虽与陈家摆脱关系逃过一死,却也是就那么水灵灵的被扔到街上。
身上别说银两了,估计连铜板都没有吧…
一个千娇百宠长大的侯府小姐,一个侯府独苗苗,是怎么一路从沛州到京城的?
小姑娘戳戳暗卫,扬起脑袋,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他们说什么呢?”
姜四垂眸瞧了一眼,眼仁儿微动。
“陈娇娇问那个宫女,什么时候动手…”
“她说…陛下吃汤药已经吃的够多了,再这么吃下去立马会死。”
“偶莫!”
“谁!”
与陈娇娇交谈的宫女回头,声音锐利。
也就是这么一闪,让姜四瞧清楚了她的脸。
酿酿和正律一人拎着小姑娘后脖颈,一人负责捂嘴。
而双脚悬空的小姑娘则露出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来,只可惜他们瞧不见~
“喵呜~”
一只通体雪白的猫自假山上而下,悠哉悠哉踱着猫步往前走。
它在原地徘徊不去,异色的瞳孔瞧了眼假山之后,鼻尖微动。
“喵呜!”
白猫的叫声突然尖锐起来,三两下窜没影儿了。
“不过就是只猫,你要吓死谁啊!”
陈娇娇捂着心口,长舒一口气后低声怒斥道。
“我方才说的你听见没有!”
“这药陛下再吃下去就要死在本小姐身上了,我还不想死!”
“太后能不能快点动手!”
“你催什么!”
那人的好脾气用尽,低声呵斥,出口的话伴着赤裸裸的杀意,让人心惊。
“我…我就是…”
陈娇娇一下子就怂了,肩头本就不牢靠的轻纱随着身子一颤再次滑落。
那人只瞥了一下便厌恶般别过眼去。
不过就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提刀):你骂,你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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