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耀武扬威的小厮见一身甲胄的黑甲突兀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田埂上,扑通一下摔下椅子,手中的碗也在地上砸碎了,
他连滚带爬就要回城给主家报信,没爬几步就被黑甲摁着捆了个结识…
“唔…唔!!”
其余几个他身边的狗腿子也是一个待遇,捆了扔在田埂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佃户们愣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名汉子脱力倒在田中,他的肩因为拉犁血肉模糊一片,背后都是鞭痕,
拉犁哪里是人该干的活,这大户就连耕牛都不给这些佃户!
正律咬了咬腮帮子,要杀人的眼神再次刺向躺地的小厮,“将他们的外衣扒了,给佃户们穿上…”
他站在田埂上,向着迷茫又畏惧的佃户们举起镇国王府的令牌,“我是镇国王府的侍卫,今日我家小姐来此县查看荒田,听闻大户打骂佃户,你们有何难处都可以说,我可代为向刺史大人转达。”
佃户们还是没有开口,他们有人眼神麻木,有人挣扎,
刺史这种大官,离着他们太远了,
他们甚至不知道正律手中的令牌是不是真的,
连县令都不管他们的死活,他们还如何敢说?
有见过姜团子的流民认出这是她身边常跟着的侍卫,便大着胆子出声,
“这侍卫小哥真是镇国王府的,你们要是这次不说,明日不还是要挨打…”
“就是啊,你们就算不认识这牌子,还不认识这黑甲吗!”
“……”
“是呀,是呀~”
团子哒哒跑过来,粉雕玉琢的娃娃穿着一身漂亮衣裙,比城中大户家的小姐还要华贵,
“安安没有骗人嗷~”
她拍拍小胸脯,“我和刺史可好可好了,你们可以告诉我呀,”
“安安给你们做主!”
“小姐…”
“诶?”
倒地的汉子赤裸的上身披上外衣,血渗出藏蓝布衣,他躬着背就那么跪在田间,眼中的泪顺脸而下,
“还请小姐告知刺史大人,草民求求他,,求他做主啊!草民…草民一家真的活不下去了…”
“草民家中妻子生病,前些时日实在无钱买麦苗,也没了给妻子买药的钱,便从张大户开的赌坊借了一两银子,”
他抖着手,眼睛赤红,“就是这一两银子,不足三月,竟滚成五十两!”
“草民无力偿还啊,去县衙状告却被拒之门外,那张大户得知草民状告他,便差了打手来家中,硬逼着我签了买卖土地的文书…”
他虽没有上过学堂,可也知这文书根本就做不得数,可他无处状告啊!
姜团子转过身去看被黑甲看守的县令,
那县令面上讪讪,“下官…下官不知有此事啊…”
正言抱着刀冷笑,“我看你不是不知,是收了大户的钱财了吧。”
正律面色难看,还以为这崇州有清正的刺史闻守时治内,有王爷强势镇压外敌,是一片海晏河清呢,
原来崇州府城里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属下快马回府城禀告刺史,让他带人来此县。”
安安摆摆小手,“去吧~”
这就交给安安啦~
欸嘿~
正律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弟弟,“看好小姐,别让他人近身。”
他戳戳倒霉弟弟的脑壳,“还有,小姐年幼,你不准跟着小姐一起胡来!”
“我没回来之前,不准去查!”
正言将缰绳塞给他哥,一拍马屁股,
您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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