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姜维开口道:“殿下,何必如此冒险呢?”
“伯约,谁都能这么问,就你不行。”
姜维顿时一窒,想到当初他刚归顺大汉时,刘禅直接给他两万大军,让他领军带队去收服陇西、南安二郡,同样也体现出极大的信任。
“殿下胸怀,末将五体投地!”姜维不得不佩服。
换作是他来做主,绝做不到刘禅这个地步。
“行了,恢复正常工作,给前线发一封捷报。”
丢下一句话,刘禅大踏步离开,要回家“教训”一下任性妄为的小妈,免得日后再这么无法无天。
“后方给前线发捷报”李严乐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哈哈哈~”众多官员不禁哄笑。
离开尚书省,来到大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一颗脑袋长在地上,跟个小盆栽似的。
“殿下,都弄好了,您还满意吗?”黄皓上前询问。
刘禅居高临下打量一番,微微颔首道:“不错,别让他死太早。”
“奴婢明白。”
“殿下!求殿下给我一个痛快吧!”孟达大声哀求。
全身上下,从脖子下边全都被埋进土里,孟达
现在连抬头、扭头都做不到,只能看到刘禅的靴子。
这种状态下,说多难受也谈不上,但也绝对不好受。
一直有种喘不上气,胸口闷得慌的感觉。
浑身上下也不疼、也不痒,但就是有些压得慌。
这种状态保持一会儿,肯定能够忍受,但就怕长时间如此。
微弱的难受会逐渐积累,浑身上下动弹不得,也会使得精神愈发烦躁。
越烦躁就越想动弹,而动弹不得就会愈发烦躁、难受
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土地的压力最终会让孟达窒息而死,并且这个过程会相对漫长,无限延长、放大最后阶段的痛苦,说是生不如死绝不为过。
并且杀人不见血,这个刑罚还谈不上多残忍,毕竟相较于凌迟、炮烙什么的,好歹留了一个全尸,刘禅也算是大善人了。
“殿下,奴婢刚才看到那个邓艾直接走了,您是把他放了?”黄皓出言询问,也是一种提醒,担心刘禅疏忽大意。
“没有,我让他去东三郡劝降魏军。”
“啊?”黄皓大吃一惊,“那殿下不怕他跑了?或者拉着魏军造反?”
“其一。”刘禅微笑道:“魏军已经是瓮中之鳖,坦之兄长率军一万五千,他们已经插翅难逃。”
“其二,张郃的尸体还在我这里,邓艾不会单人逃跑。”
“魏军跑不了,邓艾也跑不了,我有什么好担心呢?”刘禅又道:“当然,邓艾要真铁了心独自逃跑,我确实没办法。”
“但他若不顾张郃的身后事逃走,说明此人薄情寡义,也就不值得我日后重用。”
放邓艾去劝降魏军,不仅是刘禅对他施加信任,同样也是一次考验。
若邓艾对张郃都无情无义,那跑了就跑了,刘禅也不会可惜,反正这种人也无法重用。
反之,邓艾若劝降魏军并且再次归来,说明邓艾此人有情有义,刘禅只要对他有恩,邓艾必然会感念,日后刘禅也就可以放心大胆重用。
“殿下英明。”黄皓立即拍马。
“行了,回家。”刘禅伸了个懒腰,“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
坐上马车,刘禅回到家中。
在车上时,刘禅还跟黄皓闲聊说笑,但在下车后,刘禅双手用力搓了搓脸,然后做出一副黑脸表情,不苟言笑。
迈步进入府上,下人们连忙欠身行礼,仿佛预感到什么,都不敢与刘禅说笑、打招呼。
一路来到后宅,刚穿过拱门,孙鲁班就笑吟吟出来迎接,讨巧道:“恭喜殿下得胜凯旋”
话没说完,面对刘禅的黑脸,孙鲁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口不言,束手站在一旁赔笑。
“人呢?”刘禅直接发问。
孙鲁班只感觉压力山大,小心翼翼回答道:“姑母在房内休息,她说”
刘禅没有理会,直接从孙鲁班身边走过去。
看着刘禅的背影,孙鲁班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敢多嘴,嘟囔道:“姑母,我尽力了”
孙尚香将窗户纸捅了个窟窿,正在偷偷朝外观瞧。
刘禅从马车上下来后,她便接到通风报信,一直在这儿监视。
看到刘禅走进院中,还黑着一张脸,孙尚香顿觉不妙,知道儿子要来教训她了。
三步并作两步,赶快把门闩上,然后一骨碌躺到床上,扯过被子盖着假寐。
刘禅来到屋门前,直接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从里边闩上了。
“笃笃笃!”刘禅用力叩门,“开门。”
“谁呀~”孙尚香用迷迷糊糊的语气问道。
“我。”刘禅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小阿斗啊”孙尚香撒谎道:“阿母今日累了,已经躺下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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