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成延惊讶的问。
“随着战局的发展,华北被占领,上海被占领都是迟早的事儿,这些沿海省市,我们只能先放弃了,全力退守武汉长沙一线,就连首都都准备迁往重庆去。此时北平天津意义已经只是象征性的了,他不同于上海,那里国际影响大,一直是政府的中心地带,尤其是上海法租界、公共租界还是国府的经济命脉,不能撤。那就只能先撤走北平天津两地的力量,集中力量保护上海浙江这些敌后基本盘了。不仅我要走,吴站长、陆科长都要走了,只留一个杨小菊坚守在法租界。但戴处长没有命令由他接替我跟你联系。估计戴处长是暂时不打算启用你,免得你暴露,因人失大。”陈醒言虽然明白戴处长现在希望天津没有人知道成延的特务处身份才好,但没有说破。
“还有,以后如果我给你发信息的话,只能用信件联系了,为了避免信件落到特高课手中,如果收到陌生人的来信,信的中间第三至第五行会有一句暗语,如果是提到了表哥,那就说明我又要来天津了,到时候我会再找机会联系你。当然也可能我到时候已经死了,如果别人联系你的话,那时候我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陈醒言就像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一般,因为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次离开天津投身到上海敌后的战斗之中,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方恺以后怎么办?”成延开口问道。如果陈醒言离开天津,那么在这特务处里,他也就仅仅只认识方恺一人而已。然而,让人感到无奈的是,方恺对他的真实情况却是一无所知。
“我已经给方恺下达了命令,让他以潜伏在你身边为唯一目的,争取戴罪立功。同时戴处长给他的命令还是跟cpc天津特科的人搞好关系,争取潜伏进去,这一点你我就不开玩笑了。”陈醒言说。“还有你不能向方恺暴露身份,毕竟方恺这个人虽然能力很强,但过于急功近利了,如果戴处长同意的话,也会由我来天津或者其他人联系上你之后先告诉你,再视情况告诉他。”
把方恺留在天津成延那里,对于陈醒言来说,现在的要求已经非常低了,仅仅是想保住他的性命而已。毕竟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只能先等待事态逐渐稳定下来,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
就在复兴社特务处和党务调查处等国民党特务组织纷纷撤出天津之际,天津cpc的地下力量却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壮大起来。此时此刻,身在特务科的周乙也接到了来自自己同胞兄弟熊阔海打来的电话,邀请他前往法租界与如今已担任巡捕房捕头的安德森会面,共同欢庆一番。由于事先得到过酒井课长的指示,因此周乙只是向化名为川口的特务科李科长打了个招呼,然后便直接驾驶着特务科的车辆驶向了法租界。
“师哥,你得帮我忙了。”一见到周乙,安德森就求救似的说道。“自从幸子去了酒井家,我再想见他就难了,昨天那个酒井惠子在大门口居然对我说,以我这个年龄,做惠子的父亲也差不了多少,还是放手罢。如若不然,等幸子的父亲大伯知道了,我的小命都难保了。”
“可是你让我帮你什么呢,是保住你的小命,还是继续跟惠子在一起。”周乙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虽然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对不起师弟,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当然是两者都要了。你跟酒井课长关系那么好,还是帮我求求情吧。”
“这是两回事儿,酒井课长夫妇一定是从惠子的话音里听出了你跟她关系的不正常,所以才会由惠子夫人对你说了这番话。我觉得她说得也没错,师弟,你现在就是在玩火。你讲阔海说一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周乙缓缓地将他那颗聪明而敏锐的脑袋转向了熊阔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
熊阔海则阴沉着脸,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上,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坚定而有力的方式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这一点头动作虽然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意义和力量。它不仅表示着熊阔海对自己双胞胎兄弟话语的认同,更是再告诉自己这位嫡亲的师弟,他的确是在玩火,那怕这位小姑娘不是日本人,他也不支持安德森继续再这样搞下去,你不过一个法租界的小捕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国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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