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死了的四个人也终于在第二天才有人过问,而这一过问,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人才大惊失色,他们昨天也站在站台上,但是为了维持治安,根本没有闲功夫过问车里这个凶手案,也因此,已经回到家一天多的程延就又一次被叫回了站内的宪兵队部,接受新川队长的问话。
“你说一下,当时案发时,高岛大尉是如何下达命令的?”新川并没有对程延太过严厉,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高岛长官说,车尾的阵亡皇军最重要,这件事儿,等到了终点站再说。”程延如实回答道。
“嗯,这个高岛大尉也承认是这么说的,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到五号车厢的,到了后,你到采取了什么措施?”
“报告少佐,我是在车头听到警铃后,马上找火车司机看了一下表,记下了时间是11点14分,然后按程序添写在单子上后,我让方恺呆在车头,我自己一路跑到五号车厢的。”
“当时五号车厢里只有王警官还有一个见习警,对吗?”
“没问题,他们两个都在一起,我到了之后,才让那个见习警快速找藤野乘警长去汇报这件事儿,火车上的事情只有他有权力处置,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后来乘客下车跑了,王警官说,你还阻止了乘客下车。但是高岛大尉也承认是他阻止了你,任由乘客离开列车?”新川这么问就有点问题了,明显这个锅要由高岛来背了。
“报告新川长官,高岛大尉也是为了车尾”程延连忙为高岛辩解,毕竟新川跟高岛都是日本人,谁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这不该你操心,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新川打断了程延的话。
“是,没问题。我后来还去车尾提醒过藤野乘警长,车里的人都快下光了,但高岛大尉说,什么都没有车尾阵亡皇军重要,大连北站还有十几位将军等着呢!对了,我这句话是我问藤野乘警长是不是到了下一站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车内情况,高岛长官不让打电话。”
“嗯,程桑,你的良心地很好。这件事儿也是事发突然,希望你不要随便乱说。”新川又勉励了程延一句。
“我知道,不过是死了四个乘客吗?哪有阵亡皇军重要!”对于程延的回复,新川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他并不想说出实情来,那程延自然也就不应该知道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我听列车长说,你在一号车厢安排了两个新京来的客人,是新京警察厅特务科何科长的亲戚!”新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是的,是的,其中一个叫何晓纲。他们是通过新京站的何清认识我的,只是想坐得暖和些,一直坐到大连北站才下车,警铃响起时,我正在跟他们都在车头,很多人都可以做证。但下车时我没在车头也没看到,还是孙列车长告诉我,他们下车了。”程延一丝不苟如实地讲了当时的情况,毕竟这一点对他同样有利。
“北站下车,好的,这个线索我们会调查,但你不要告诉那个何科长还有何晓纲知道。”新川又问了程延几个问题,就让程延走了。
看着程延走远,新川少佐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一叠记录扔在了桌子上。这还真是一笔烂账,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居然要求他来调查,显然高层有人要追究这个高岛的责任,但从全程来看这个高岛做的也似乎没什么错,至少站在新川角度来看高岛甚至整个铁路都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唯一错的就是新京还有大连特高课对护送这么重要人物太过草率,全程都对铁路宪兵保了密,反而要让铁路宪兵来调查这个烂帐,这不是难为人吗?难道又要高岛还有铁路宪兵队对此事负责任,新川虽然官职只是少佐,但他是不认可这个结论的,所以他决定要向满铁还有大连铁路警备段高层汇报这件事,这个哑巴亏,他们可不能吃,那怕是扔出一个小便衣当替罪羊都是一件丢面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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