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进去,便听见啊东的声音:“用电击。”
接着,就听到了电击的声音,她的心又提到嗓子口,啊东急促的转问护士:“找到匹配的血液了没?”
同时也看到了孟葭,不由诧异,护士即时道:“这位小姐的血型与病人相符。”
啊东皱了皱眉,孟葭不容他说话,急促道:“快点输我的血。”
啊东才松开眉梢:“你先躺在那边的藏上去。”
护士带着孟葭走到另一边的病床,她躺了下去,接着护士走到另一边拿起一输血管,来到她身边,捋起她的衣袖到手臂上,擦了擦消毒水,再将冰冷的针头插进她白晰的皮肤内,片刻就能看到鲜红的血液随着管子流出来。一直流到另一端。
护士则对她说了一声:“你好好躺着,如果感到不适,就说一声。”
“嗯。”她点了点头。护士离开她所能见到的范围,同时她听到手术仪器在肉上走的声音,那是由白布隔着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声声的裂肺声,心惊肉跳。
她担忧的同时,心底声声纳喊:“邵正勋,你一定要撑过来,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许有事,你已经是我的亲人了,从我的血液已经注入你的身体里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哥哥,你一定要坚持挺过来。”
在这间充满着紧张,充满血腥的手术室里,这道强烈的纳喊声,透过一条输血管传达到命在旦夕的邵正勋心里、脑里,化成巨强的动力,支撑着他。
……
等待的煎熬只有亲身经历才清楚其中的滋味,孟葭在这头,邵正勋在那头,她时刻听着那头发出来的声音,只要啊东的声音稍些紧张,她亦也跟着紧张,直听到子弹落在器皿上的声音传进她耳膜,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啊东似乎知道孟葭的心情,在子弹落盘后,他说了一声:“孟葭,勋的胸口的子弹取了出来,心跳也正常,不用担心。”
“嗯。”她回了一声。
接着是一阵无声,片刻,又传来刀划在肉上的微弱之声,应该是以取别处的子弹。孟葭于是输血,有点晕晕欲睡,不久,她也合上了眼,但在合眼那一刻,心里还在纳喊着。
“邵正勋,你一定要挺过来。”
待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张开眸子,映入眼内的是她的养母红珍。
“妈,你怎么来了。”她喊了一声。
“我早上接到啊尧的电话,就过来看你,你现在有感到哪儿不舒服吗?”红珍关切问道。
“没有,只是有点累。”她扯了扯嘴唇。但她想到邵正勋的情况不知如何了,于是急问:“妈,啊尧哪儿去了?”
“他早上就回公司了,让刘嫂过来照顾你,我也是刚到。”
“对了,昨晚上我输血给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手术成功,渡过危险期了。”红珍笑应。
听到这一声,她松了一口气,终于没事了,她安心了。这时红珍又道:“你现在喝点补血的汤。”
“嗯,我先起来漱口先。”她说罢,正要起来,红珍急道。
“你先别起来,你输了血,得好好在藏上躺几天,要漱口,我去拿水给你漱口。”
话落,人朝卫生间走去。这时,刘嫂从门外走了进来。
“少奶奶,你醒了。”刘嫂一脸喜气道。
“嗯,刘嫂,你去哪儿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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