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墓便见宝,壁龛浮刻雕,正前竖阙台,借用唐鹤德他们常说的两个字,吉道。
然而,针对于盗墓贼仅仅只能欣赏,除了人为的破坏,这些东西都动不了。
与此同时,
出问题了,暂时止步,不敢往前。
这时。
一声冷笑煞了此时的风景。
所有人同时锁定同一个人,只见他慢悠悠的转过身,说着:“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我几年前曾元神出窍进过乾陵吗?”
汪可道:“陈老,记得清清楚楚,可惜当年没有机会能与你同行,没能亲眼见到里面恢宏的大场面。”
“就算与我同行你也进不去。”陈平真淡笑,道:“你们只听说有人曾大规模甚至是数次下盗乾陵,但你们知道乾陵是谁选的址布的局?”
一群蠢货都摇头。
但还是有一位知识渊博通天通地通鬼神的大人物。
唐鹤德镇场,脱口道:“好像是袁天罡。”
“不止,是两个人,除了他还有李淳风。”
陈平真面露欣喜又否绝了他。
再说着:
“武则天是继了正位正统的女皇,女子为阴,以水为柔,以柔克刚,据说她让两人替她选址建帝陵率先定的就是水龙脉吉穴大位。袁天罡寻遍黄河两岸没点中位,后来辗转去到关中,偶日夜观天象,紫气冲天,此气和北斗相交,他丢了一枚铜钱留作记号并定方位。”
“李淳风他是沿渭水往东,点水龙脉找了几个月也没点中正位,偶然发现一座突兀并奇怪石山,东西正位,南向北望,像极一位睡卧的女人,五官齐有,有身有型。李淳风速登山巅,以身影取子午,以碎石摆八卦,取发针在两鱼相交扎入土。”
“后来,两人归朝复命,武则天派人复查。巧的是,李淳风的发针正好扎中袁天罡留下的铜钱正中位,如此一来确定他们两人定的正位都在一处,这便才有了乾陵。”
“乾是天,为阳,坤是地,为阴,阴阳交合,生万物,又占龙脉,自是风水宝地。”
“至于里面陪葬的物件,处于当时的盛时唐朝陪葬自然非常丰富。不瞒你们,我见到了武则天的画像,我见到了垂拱集以及兰亭序,是真迹,但也仅仅只是一饱眼福,我就逃出来了。”
这么一听,顿时让人热血澎湃。
不过,这个话题似乎处于现在的场合略显诡异,显得特别的不应景。
果然,
大胆还是有大胆的人。
江小楼。
他歪着脑袋,凑上前,接了话,道:“我尊敬的陈叔,现在下灯的是这个墓,此时提乾陵干什么呢?你不会是打算让我们下灯乾陵吧,不用去都知道即便我们如何的实力强大,但这事办不成,不现实。”
陈平真微笑道:“我说此事自有其意。乾陵是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布的法道,陵外藏大阵,陵内是杀机。而此墓是真陵,我笃定是姚广孝点中的位布的法道。换言之,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人布的法道我都能元神出窍进去并活着出来,更何况仅是所谓精通三教的姚广孝?”
绕了一圈。
我终于听明白了陈平真突然提到这事的用意。
一是安抚大家情绪。
二是肯定他的道行。
三是证实他的坚定。
这时,王震勇道:“陈老,奇怪的是光照不进去,墓道里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怪事从来没见来。而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干大事,我们好像就只是动手出点力气。要不这样,我们先过墓阙往里探一探,确定没有危险,你们再跟进。”
唐鹤德道:“不行!”
“人生命不长,何必以命赌。”
我又听明白了。
陈平真弦外之音就是即便我们走的是偏门,活着不好吗,找什么死。
旋即,他道:“这两座墓阙是最后竖建然后再断隔世门,是为挡路。前方一道法道蒙了眼,说到底无非是死了几百年的人还敢跟我们斗,鹤德,你上。”
唐鹤德立即装弱小可怜和无辜。
脱口而出:“你是师兄——”
有人爆发了。
金巧巧当着我们的面毫不留情踢了他。“老唐,我肚子里有唐家的真命,最少有一命,但或许是两命,你是不是想我们都出事,还藏招,该出手时还不出手。”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姚广孝嘛,老子当初还把你法身从地龙穴里给盗过,要不是我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善良的人,法身当时就给你毁了。呵,没想到你的手段四扩四方,哪里都有,布小法小术岂能挡我唐鹤德。”
他被打了。
我们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因为他被金巧巧打醒总算不再事事都依赖他的师兄。
旋即。
他傲娇镇场,把振臂示意让我们暂时后退。
而他,马上掏黄布包。
然后面朝墓阙黑暗深幽无比的狂妄,再说一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可是唐鹤德,唐门唐家的唐鹤德。
“小陈!”
“到到到,在。”
起步去到他身前,他仰面看我,一脸的严肃,道:“借点血用用,用你的血更管用,威力更大,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也是迫不得已,再怎着这也是精通三教布的法道,破墓门的法道时师兄都中招了,现在我出手必须一击击破,不能被反噬,懂了么。”
还以为他要给我糖吃。
原来,我真的成了他随时可取的移动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