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听着这仿佛在讨论萝卜白菜的话语,竟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谢遇桉的左手轻而慢地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夜色下下边盛开的玫瑰花,薄凉又无情的启唇吩咐,“潘艳在灵堂因为谢遇清的死陷入疯狂,可能有精神病,把他送往精神病院治疗。”
即使谢遇桉现在不在国内,更不知道潘艳是否真的会像他所说一样,但,只要是谢遇桉吩咐的事情,就算不是真的,谢一也有能力让他变成真的。
谢一应了一声,便又听见美人淡凉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
“至于谢颂的罪行,想必不用我多说了,总之,不要让他这么快活的死去。”
谢颂即使没有做什么实质性伤害童薇的事情,但他可是导致童薇抑郁症的根本原因。
“明白。”
谢一跟在谢遇桉身后这么久,该怎么对待谢颂他一清二楚。
谢遇桉挥挥手,谢一立马会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母亲,如果你还在世,想必见到我这副模样,必定会不开心的。”
谢遇桉这句话好似呢喃,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童薇听。
“不久后便是您的忌日,今年不会是我一个人来见你,我没有走上您的老路,我现在很幸福。”
谢遇桉眼睫半垂,银发被风吹动。
一缕发丝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
翌日七点半。
沈褚辞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镜子面前想象自己见到自家老婆的时候应该怎么打招呼。
虽然多半会被老婆揍一顿,但沈褚辞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谢遇桉不会这么对他的。
但大庭广众之后就不一定了。
沈褚辞想起来袁叔之前说过的谢遇桉身手很好,他现在虽然也觉得那番话里有夸大成分,但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出无限潜力,万一谢遇桉真把他腿打断了怎么办?
他接下来这一个月坐轮椅给新学员上课吗??
沈褚辞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在荆棘三角的超市里买了许多蔬菜肉类,他简单做了个早餐吃掉,又把昨天特地让人送来的肉给白夜吃了,这才准备出门。
白夜准备跟在他后边出去,结果沈褚辞转身揉了揉它的脑袋,“你乖乖呆在这里,我今天有事。”
“可是主人说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白夜仰着脑袋看他,眼神疑惑。
“在这里我很安全,不用这么担心我。”
白夜上下看了他两眼,还是点了点头。
沈褚辞关上宿舍门,走进电梯。
与此同时,荆棘三角的基地大门也缓缓打开。
两辆库里南缓缓驶进来,谢遇桉坐在第二辆库里南上,透过车窗看着荆棘三角的建筑,美人的眼里缓缓露出一抹笑意。
谢遇桉今天没有穿现代风格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偏古风的墨色衬衣和马面裙。
马面裙上裙面上一片干净,只有简单几道暗红色线条。
再往上看,谢遇桉的耳垂上,正坠着那枚黑曜石耳坠。
美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金链微微晃动,乍眼一看还真是古代清冷公子的模样。
谢遇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眼里的笑意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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