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项安壮胆,又悄悄看他脸色吗?
所以说啊,鼠民堆里长大的孩子,也就这点见识了。
攀附到了项安的半个腿,就觉得自己能耐了?
看看这模样!
不是自己的力量,终究不是那么好用的,甚至还随时都会被一脚踢开。
况且,你看,项安这不是光坐着看,连话都懒得说吗?他真的可靠?
这么想来,只要他们不过分,项安也许是不会胡乱参与了。
当然,他们现在特意来找凌乐,也不是来找事的,只是需要她点个头就可以。
他推了一下柳知明,示意柳知明快说。
柳知明叹气,收敛怒气,坐下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因为之前的一些误解,可能给你带了了些麻烦,所以……我觉得关于那件事,我还是得和你道个歉。”
凌乐微微挑眉。
哟,倒是能屈能伸得很。
不过说白了,这家伙就是个根本墙头草吧?
“呵呵……柳家给我带来麻烦的事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件?”凌乐装傻道。
“……”柳知明憋了又憋,终于还是看在大局的份上,没再发作,而是平声道:“是我误会你变成了寄生者的事,这件事确实是我的欠考虑……”
项安忍不住了,想开口,但是凌乐每次都比他反应快一拍:“所以呢?一句道歉就算了?”
好吧,这句话,也是项安想说的。
“凌乐!你要搞清楚,柳家并不欠你什么!”柳知明终于又忍不住怒道:“除了误会你是寄生者的这件事以外,你说柳家给你带了很多麻烦,你这个想法本来就有问题!要不是柳家,你觉得你能过到现在的生活?你现在经历太少,不太懂。”
他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项安,道:“人在定下某些目标之前,还是要先看清自己的模样,了解自己的分量。你至今为止对柳家做法的不理解,只是因为你实在太过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柳恒一开始想劝柳知明不要多说,用钱封住凌乐的嘴巴就行,不过见他这样理智客观地跟凌乐耐心分析,又觉得很不错。
凌乐微笑着听着柳知明把这番话说完,也不辩解,而是道:“啊……是吗?是我太高估了自己,那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定义自己才是对的?”
她倒也懒得叫项安特意表现什么。
因为这几次三番的事情下来,她也算明白了,现实中的某些人,也许也和里世界的灵人没什么区别。
他们似乎根本不能理解自己认识范围以外的事,所以再怎么告诉他们、她和项安是挺认真的关系,他们也不会信的。
况且……其实该散还是得散,这些事就不提也罢。
“好了,这分量咱们也别说了。”柳恒插话道,“总之,现在柳家给你一个道歉,如果你觉得道歉不够,需要什么补偿,现在尽管提出来,只要合理,我们也都尽量会满足你。”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在心里对凌乐只有不屑:还要怎么定义?她能有什么分量?连一只狗都不如,这难道不是自取其辱?
“补偿……”凌乐拿起咖啡,微眯着眼睛喝了一口。
嗯,真甜。
她这认真思考的模样让柳恒更是不屑。
但同时又有些担心。
本来是没必要担心的,但是项安在这里。
单一个凌乐当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随便给点好处就能打发,但要是项安这个含着金汤匙的少爷在这个时候随便说两句……
说不定都要让柳家大出血啊!
“呵呵,倒也不用劳烦什么补偿。”却听凌乐道。
项安就多看了一眼凌乐,又看看面前这父子俩,心中给他们默哀了一下,又终于舒爽了一点。
——嗯,看来这事没完。
“哦?不要?”
柳恒满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