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抬眸与她对视,又转眼看向盛枷:“姐姐,这里是大理寺,不是夏府,对或错,不是你我评判的。”
她看向盛枷的目光里,带着探究和审视,又暗藏着丝丝希冀。
盛枷,你不会真的让我失望吧?
夏媛立刻又朝着盛枷施了一礼:“盛大人,今日您辛苦了,我们姐妹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的。”
赵幽牵起夏媛的手:“就是,你们的大理寺有那么多大案要案要处理,这种小事,盛枷你就别费心了。”
说着,便要牵着夏媛离开大理寺。
文书还在奋笔疾书。
程鸽低喝一声:“世子这是要携案犯,逃跑吗?”
赵幽眉毛一竖:“什么叫逃跑?根本就没有案犯,你刚刚没听到你们盛大人说,这不过芝麻大点的小事吗?”
这时,盛枷在上首冷悠悠开口,声音极具威压和穿透力:“事虽小,却也是一桩,名副其实的绑架案。”
赵幽立刻急了。
“盛枷,你抽什么疯?这怎么能算绑架?”
盛枷看向程鸽。
程鸽脸色严肃:“绑架,是指非法抓人并关押的行为,特别是,当这种行为伴随着威胁、勒索或其他非法目时。”
“今日之事,据查问,琥珀姑娘确实是在鹿苑门口,被这几个男子强行拖拽走的,他们的行为,违背了琥珀姑娘的主观意愿,是为非法抓人。”
“这几人将琥珀带走后,关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柴房里,是为关押。”
“这两点,证据确凿,是以,这就是一桩名副其实的绑架案!”
“又据这几个男子交代,他们是根据世子夫人的命令,做的这件事,所以,世子夫人,你是这件绑架案的主使者,也就是这起绑架案的主犯!”
夏媛立刻慌了。
“什么绑架,我没有绑架,”她指指琥珀,“她,她不过是我夏府的一个婢子,我惩治自家的婢子,算什么绑架?”
程鸽道:“世子夫人,你如今可已经不是夏府的人。”
“那她也是我母亲的下人。”
程鸽道:“那便不算,是你的婢子。”
夏媛气得胸口直发颤。
赵幽朝着盛枷质问道:“盛枷,这点面子,不给吗?”
盛枷声音无一丝情感:“这里是大理寺正堂,我犯了法,一样的审理流程。”
说着,他目光又落在文书身上,示意他,都记着呢。
赵幽脸色一下子黑了。
一股恶气胸上心头。
他实在忍不住,朝着夏媛的头部狠狠给了一拳。
“贱货。”
然后又给了她一脚。
夏媛“啊”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被踢得躬身捂住腹部,表情很是痛苦。
程鸽高声制止道:“赵世子,这里是公堂,注意你的行为举止。”
赵幽沉了沉,道:“好,就算是绑架,”他指指琥珀,“人好好的,谁都没有受到伤害,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如此铢锱必较,上纲上线,对你们大理寺有什么好处?”
盛枷看着地上的夏媛,淡声道:“你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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