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而今,除了极个别的几颗老鼠屎。
九成九的政府公职人员,都怀揣着为人民服务的公心。
杨朝升几乎踩着点儿,办好了一家人的粮食供应手续。
他准备的材料齐全,倒是没有遇到什么狗血的被人刁难剧情。
正值下午六点钟下班时间。
杨朝升抱着儿子。
他挤在工作人员回家的人流中,离开了粮食局的办公大楼。.
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
杨朝升停下了脚步,他极目远眺的那个方向,是四九城的正阳门下。
初冬未雪,天色渐暗,四九城沉浸在一片灰蒙蒙的色调之中。
此时,长安大街两旁亮起了路灯。
路灯的光线有些个昏暗,一盏接着一盏,在为行人指引着回家的路。
人们从寒风之中匆匆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被杨朝升裹在棉大衣里头的康康小朋友,从他粑粑的衣服胸口处钻出了半拉小脑袋瓜。
奶娃子的眸子灵动,黑白分明。
他的瞳孔里头,倒映着周围环境的人物和景象。
小小的人儿正在用自个儿的双眼,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他在学习、模仿、探索、发现和成长。
今儿,杨朝升想去雪茹绸缎庄看看的计划,显然泡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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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回到南锣鼓巷。
在杨朝升路过95号四合院大门前时。
一贯尽职尽责的守门员阎埠贵,这会儿主动贴了上来。
“小板儿爷,不好意思哈!老易、老刘他们俩联合院里的住户,谋夺您房子这件事儿。我没能挺身而出,为您出头说句公道话,确实是我的不对。”
杨朝升没有作声,听他接着叨叨。
阎埠贵的好感度,不过将将儿刷到第一阶段的友善而已。
杨朝升能又巴望个啥!
这么一个“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的主。
没有出来裹乱,就算系统真格儿给力了。
“我也没有办法。您也知道我们家人多,日子过的紧巴。若是闹到被四合院住户集体排挤的地步,我们家那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阎埠贵不愧是一名读了点儿老书的语文老师。
他话儿说的声情并茂。
末了儿,还从眼角挤出了几滴老鼠尿。
眼见这情形,杨朝升还能说个嘛!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杨朝升不过想要在外人面前,立个性子比较莽撞,人比较简单的人设。
用这样的人设作为自个儿的保护色儿,借以应对那特殊的十年。
君不见——
那位冶金工业部的大领导,给了傻柱一个“甘做人民的傻子”的评价。
就让傻柱这样儿的浑不吝,平安度过了那一段混乱的岁月。
这年头,没能力没思想的,是废品;没能力有思想的,是次品;有能力有思想的,特么就是危险品。
不懂得藏拙的人,那会儿死的最快。
人得接人气,接地气。
杨朝升可不想被人逼得,带着老婆孩子躲到随身小世界里去,一待,就待上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