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儿,我要睡你。”
从枪林弹雨中回来,杨朝升猴急地到媳妇儿这儿找寻安慰。
呜呜呜——
被自个儿男人霸蛮地叼住了樱唇,窦桦感受着那熟悉的味道。
不过,她马上就被一股子枪火味,搅了这份好心情。
窦桦用双手抵住杨朝升的胸膛,费力地将男人推开。
嗔怪道:“骗子,杨朝升你个大骗子。”
“咋了。”
将将还暖玉温香,转眼儿就玫瑰扎刺。
杨朝升一脸地懵逼。
瞧在窦桦眼里,这个男人就是在装傻充愣。
细胞里——
窦桦那独属于北方大妞的糙脾气“嘎嘎”上头。
她捏着一对小粉拳,“嘭嘭嘭”把杨朝升当成了登闻鼓,好一通捶。
“还咋了?你先闻闻,自个儿身上是个啥味儿。”
有道是:自屎不臭,自溺不骚。
杨朝升还真没有留意到,在跟海蛎子特战队驳火时,自个儿身上沾染的硝烟味。
这会儿,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杨朝升赶紧解释。
“桦儿,我的好媳妇儿,你先听我解释解释,中不中?”
杨朝升将海蛎子特战队,在返回现实世界的锚点附近,堵自个儿的这个情况,娓娓道来。
......
末了,杨朝升还献宝似的,奉上了战利品,一瓶没用过几回的香奈儿5号。
战利品?
窦桦拧开香奈儿5号的瓶盖,闻了闻,便随手抛到一边。
“我才不用这洋玩意儿。你当我不知道啊!香水之所以能够在西方盛行,是因为西方人要用它遮盖身上难闻的体味。”
窦桦一句话,让杨朝升犹如醍醐灌顶,恍然醒悟。
上辈子,人们常说50、60、70、80,这四个年代出生的人,崇洋媚外的最多。
这几个年代的人,在大时代的变局中,经历了国家从积贫积弱,到走向强盛的过程。
那贫穷落后的记忆毕竟沉重,贫穷让这几个年代的许多人,人生观,世界观畸形,让他们不自信。
当外来的思潮和经济物资繁荣,席卷而来。
登时,有许多人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晃了眼。
在这些人当中,甚至有人认为外国的月亮,都比自个国家的圆。
杨朝升今儿才发现。
上辈子,80后的自个儿,精神世界也隐藏着崇洋媚外的残念。
杨朝升厌恶地拿起了香奈儿5号,他光着膀子,翻身下床,推门,离开了卧房。
眼儿前,这场景,轮到窦桦懵逼了。
嗖——
杨朝升将手中握着的香奈儿5号,抛铁饼一般,远远地扔出了民宿小院。
这一扔,也算是~他跟从前的一些不堪往昔,做一次告别。
......
“你捡的这洋落儿挺贵得吧!就这么扔了?”
窦桦抢白了杨朝升一句。
“不扔了,还能咋的?谁叫我媳妇儿跟前朝那个香妃一样儿,都天生自带诱人的体香,用不着这玩意儿了。再说了,米国佬的飞机坦克都落在爷们手里,成了战利品。这一瓶小小的香水,又能算个嘛!”
哟——
“爷们,今儿嘴抹了蜜,够甜嘛!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担心呢?”
“说嘛呢?递牙签子~是不?”
杨朝升一个翻身,爬上了架子床,把媳妇儿压到了身下。
回来卧房之前,他去趟浴室,就着凉水,用腻子,搓了又搓,洗掉了身上那股子硝烟味儿。
现而今,窦桦满鼻子都是让她迷醉的男人味。
“朝升,你说你,这么喜欢收集战利品。下回,会不会,从战场上,领一个大洋马女军官回来?”
“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