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阿鸣这句“又”,陆桑酒就基本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
看来以前是没少做傻事,脑子是真的不太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事,要不是这样的话你也遇不见我,这样想来也不算什么坏事。”
“……啊?”
阿鸣不理解,他的经脉都被她给封住了,这还不算什么坏事吗?
看着他略有茫然的目光,陆桑酒拍拍他的肩膀,“阿鸣啊,你……想不想找出背后买卖魔修的,到底都是什么人?”
阿鸣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想了!”
说完又有些泄气的说道,“可是我没那个本事啊……也没那个胆子。”
老实说,他能跟城主作对,往这儿偷偷扔尸体,已经是他鼓起最大的勇气了。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怂,但是……真的很害怕嘛!
阿鸣连连点头,“快把那个大坏蛋抓起来!那些姐姐们死前都可痛苦了,实在是太惨了。”
“我的土遁术很强,所以我每次去都是从地下进城主府的,定位完全是靠气味,而且我每次都只敢在地下偷听他们说话,然后伺机伸手把尸体拉下来就跑。”
所以看到陆桑酒居然随手就拿出了一些魔元石,阿鸣十分惊讶。
陆桑酒则是敷衍道,“嗯,从别人那儿偶然得到的,我拿着也没什么大用,就先给你应个急吧。”
良久他才道,“虽然……你刚刚的话好像与我之前的认知不同,我也不知道谁才是对的。”
阿鸣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很久都没有说话,陆桑酒也没打扰他。
虽然不知道阿鸣与罚善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能有那么多幽魔香,用起来也丝毫不心疼,他必定是与罚善关系匪浅的。
而与罚善亲近之人能成为这样单纯善良的人,就足以说明罚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罚善。
陆桑酒:“……”
所以……如果哪里有问题,就只能是那个地方了。
陆桑酒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个本事,但是……我有啊。”
她敛去刚刚为了忽悠人而露出的笑意,认真看着阿鸣,“不对,魔修并非一定与正义之士站在对立面的,我们只是阵营不同而已。”
大概是爱屋及乌,连带着看阿鸣也更加顺眼起来,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晚辈。
陆桑酒轻轻笑了下,“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
然后她抬手在阿鸣脑袋上拍了拍,“好孩子。”
“不过……在查那件事之前,我还是得先把月临城的事情解决。”
陆桑酒:“……”
这样真诚的一句反问,着实是让陆桑酒沉默了很久。
陆桑酒顿时觉得奇怪,“你不是去过很多次吗?为何却不清楚?”
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陆桑酒轻轻笑了。
阿鸣闻言却有些为难,“姐姐,我倒是很想告诉你具体位置的,但实际上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其实就算他不知道,陆桑酒也大概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