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外十里处。
河边的一处屋舍成排。
这应该是一个村落。
屋舍简朴,但却并不破落。
屋顶上铺着厚重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给房屋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炊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透露着家庭的温暖气息。
木质的门窗上挂着红纸贴画,点缀着节日的喜庆氛围。
屋内的火炉旺盛地燃烧着,散发出温暖的光和舒适的热量。
屋内的摆设简朴而整洁,此刻,一张木桌上摆放着一壶热茶和几个小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刘禅身着一身貂裘,内有软甲护体,此时便端坐在木桌侧畔。
喝着热茶,吃着小菜,也别有一番韵味在其间。
“老丈,这几个月来,生活可还过得去?”
那老丈知晓刘禅乃是城中贵人,连忙说道:“比之前几年,要好过多了,前几年,江东貉子常来劫掠,那当真是连饭都吃不饱,我那可怜的孙儿,便是饿死在前年了。”
“现在一年收成,可够一家过活?”
“秋收之后,官府并非收太多粮食,等来年春忙之后,我带儿子去大湖猎鱼,做些鱼干,应是够一年用度了。”
武陵人以捕鱼为业。
这边的百姓,则是在农忙之后,去捕鱼维持生计。
刘禅轻轻一笑,他看出了这老农的拘谨,说道:“我虽是贵人,但并非城中豪酋,而是从江陵来的,我是替汉中王太子办事的。”
汉中王太子?
那老丈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便是专为百姓说话的汉中王太子?”
刘禅轻轻一笑,说道:“正是。”
那老丈眼中露出精光,他说道:“我听说了汉中王太子很多事情,听闻有冤情的话,前去找寻汉中王太子,定然会帮你伸冤。”
在一边,关银屏撇了撇嘴,嘴里小声嘟囔着外人听不到的话。
“还不是派人去宣传的,这么会‘营销’自己,指不定又要引来多少狐狸精呢!”
刘禅手肘顶了关银屏一下,手掌在其浑厚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那当真是波涛汹涌。
“你!”
关银屏此刻是书童打扮,当然.
这个青衣书童,胸肌有些浮夸。
关银屏如今羞红了脸,想要扑在刘禅身上报仇,却顾忌外人,只得嘟着嘴,自己生闷气。
“老丈难道有冤屈?”
老农摇了摇头,说道:“我无冤屈,只是十里外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伙山匪,他们不敢杀人,却拦住小溪上的桥,偷偷收过桥费,经常到各家蹭吃蹭喝,上报给官府,却也没来管。”
吸溜~
刘禅将热茶一饮而尽,笑着说道:“放心,今日之后,这伙山匪定然不会再作乱了。”
武陵郡山匪横行。
不杀人的山匪,官府肯定是没有余力来管的。
说是山匪,不如说是泼皮混混。
“若有冤情,尽可去城中官署鸣鼓,自有人来处理。”
说完,刘禅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缓缓起身离开。
出了小院之后,刘禅当即跃上西域宝马。
“今日走了七八家,富农、中农、贫农、商人、贱籍,差不多都走了个遍了。”
身在府衙中,听着
还是要偶尔出来,体会一下民间疾苦的。
“不想百姓竟还有过得如此凄惨的。”
为一口饱饭,将女儿、妻子送与别人亵玩。
更惨的是易子而食。
富人的生活大都相似,穷人的生活各有各的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