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烛是个疯子。
还是个随时随地可能会害死齐蝶的疯子。
不仅疯，且执着。
先前险些将他的生活，搅得翻天覆地。
他是很厌恶她的。
虽然前些日子，因为她的改变，叫他有些心神不宁。
但那都是假的。
姜烛压根没有改变。
她还是那个一心一意想要害死齐蝶，回到他身边的疯子。
可为什么，他会这么担心他？
要说一开始，他是很警惕姜烛的：
“小蝶，你记住，待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我太远。”
“如果想去上厕所的话，我会找工作人员带你去。”
“记住，不能离工作人员太远。”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
齐蝶乖巧应下。
之后在跟李总谈生意的全程，他都一心二用的注意着姜烛。
不是想要关注她。
而是担心她会对齐蝶不利。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姜烛跌下马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他本来不该在意的。
而且，像姜烛这种疯子，受点伤，吃点苦头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脑子转动，身体就已经莫名其妙站了起来。
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救姜烛。
那似乎，是一种本能。
一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要保护姜烛的本能。
霍江北愣住了。
身体的本能举动，是骗不了人的。
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本能了。
这整整一年来，他也见姜烛受过不少次伤，可并没有一次出现过这种本能啊。
“霍总，你这是？”李总喝着茶，一脸懵逼。
霍江北的动作太大，将桌上的茶水都打翻了。
而此刻，姜烛已经被白辰救下。
见她稳稳落在白辰怀里，他缓缓松了口气，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
他似乎，不太喜欢姜烛离其他男生太近。
“没事。”霍江北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我们继续吧。”
李总倒也还算客气：“那换间屋子吧。”
“嗯。”
一旁的齐蝶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顺着霍江北的视线看过去，却看到正被白辰救下的姜烛。
她错愕一瞬。
等一下！
刚才霍江北突然地起身，该不会是因为看到姜烛有危险，所以想去救她吧？
齐蝶眼底闪过一丝怒火，却咬住下唇，不动声色。
她用了些心思，让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了一处看不见马场的房间，确认不会再看到姜烛后，她这才放心下来。
*
另外一边，白辰将姜烛放下。
即使姜烛已经安全，他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隐隐有几分后怕。
“别学了。”他垂下眼眸，良久才淡漠开口，“我们回去吧。”
“啊？为什么？”姜烛死死揪住缰绳，“不行，我要学！”
说好的学会了才把茶壶给她。
这不学会，他岂不是就能赖账了？
要说以前的白辰，是肯定不会如此猥琐赖账的。
但现在可不一样。
他现在是白*纨绔*辰了。
还莫名其妙恨着她。
防着点好。
白辰手微微收紧，骨节泛白，眸光中隐隐有几分怒火：
“姜烛！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如果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