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当然是董事长的话更有分量!”
老董事长又“哼”了一声,瞪着她,语调十分严苛:
“我也不是老糊涂,你年纪太小,学历不高,经验也就刚刚结束的项目崭露了一下,就这还是在你们盛总一路给你开红灯的基础上,不足以说明你的能力!”
蒋含笑握了握拳头,长者说得都是事实,倒也不必心里脆弱,只是更确认老董事长对她一定有额外的要求,通俗来讲就叫做代价。
“新集团重组工作让你参与,这对你是遥不可及的职位,换做你们盛总,他可说服不了那些老狐狸!”老董事长说完这些话,转到沙发前,躬身坐下。
蒋含笑明白他的意思,那意味着他能让她一跃成为高管层,除了当年的盛久全,没有哪个二十多岁的人能有这种机会。
随着董事长的落座,她顺势瞥见沙发边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虽然上面没署文件名,但她预感强烈,眉头紧锁地指着那文件,轻声问:“那里面是盛总的相亲企划案吗?”
老董事长闻言愣了一下,盯着她,声音沉了道:“你这孩子倒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拿着吧,又增加了几家,够你安排到年后了!”
这老头对自己的孙子是真不讲情义呀!蒋含笑攥着拳头,没说话。
她心里迅速判断着,给盛久全安排相亲日程这个差事确实代价巨大,盛久全必然会非常愤怒,然后把她扫地出门,之后还谈什么后备高管,她直接职财两空!
“董事长!”她严肃道:“我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做下属的没有能力去干涉老板的个人私事,再说……”
老董事长抬手制止她,冷哼一声:“我看你有能力的很!用了五年的车,连我们俩临时想用一下都不行,这一下子就给你用了三个月,我看你们盛总是真信任你!”
蒋含笑心里一紧,她不是不知道那辆车的分量!
“既然信任,你就做好下属之责,这份企划案争取半年之内都给他安排到日程里,你要定时写总结……”
这回轮到蒋含笑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长者的话了:“董事长!”她说:“恕我不能从命!集团工作领导组的名单,也请您把我剔除!”
那辆车的分量提醒了她,盛久全对她何等纵容!明知道他最痛恨什么,她必不会助长他家里人再去增加的他的痛楚。
盛家父子听到她这话,相视而愣,转而,老董事长眉目严厉,端坐盛怒道:“你敢拒绝我?”
蒋含笑很害怕,但还是硬着胆子解释:“我现在工作的人事关系还在总裁办,盛总吩咐过,让我项目结束交接工作,下个月回总部报到,我还要在盛总身边履职,理当听盛总安排!”
“高管位置也不要了?”老董事长盛怒得直敲沙发扶手。
蒋含笑说:“高管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而且我知道,如果身在高管位置上用人最重信用,我要是董事长您的助理,理当义不容辞为董事长做事,但我不是,所以还要听盛总的安排!”
“你还敢跟我要董助的位置?”老董事长一敲沙发扶手就站了起来,盛怒的神态简直吓死人。
蒋含笑有点慌,连忙摇手:“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那个意思……”
盛成这时候站了起来,搀扶着自己的父亲,语调温和地劝解:“这孩子只是打个比方,您别吓着她!”
然后他拿起文件转身硬塞到蒋含笑手里,示意她离开:“小蒋,你先出去吧,别耽误了后面的活动!”
这一硬塞,蒋含笑没有一点办法,如果不收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而老董事长盛怒的样子也实在太吓人,再对话下去她怕自己在京市都待不住了!
有台阶不下她就是傻子,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文件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