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做不到!少时的经历,母亲的桎梏,她的执念太深,顾虑太重,是绝对不会如此坦率的!
兰雯看出蒋含笑眼中自觉羞愧之意,她宽容地微微一笑,摇头道:“笑笑,你没必要觉得惭愧,你向来守规矩,情绪稳定从不逾越,做得已经很好了!”
“你和我情况不一样,与张志比起来,盛久全对他自己的人生有绝对控制权,他想对谁好,想放纵谁,自由度要比张志强上百倍,你能做下来这么大一个项目,是你固执,更是他的纵容,对不对?”
蒋含笑眼眶发红,点了点头,在兰雯直击灵魂的坦率下,她唇瓣颤抖着无颜开口。
兰雯神色认真地说:“你是个性格坚定的人,知道了你的过去之后,我对你的性格就更了解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早就离开了,还用的着这么犹犹豫豫?”
说着,她探手过去在蒋含笑的额间轻轻捋了捋她的散碎刘海,轻轻地问:“笑笑!你一定非常喜欢他吧!”
兰雯是现实世界里第一个对她问出这个感情问题的人。
蒋含笑被兰雯轻缓而真挚地问着,并不觉得尬然,只是忽而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畅通了,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隐秘,终于有了宣告的理由。
她再也承载不了那些隐秘了!
蒋含笑深深地望向兰雯,停顿片刻,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邮箱的草稿目录伸到兰雯面前。
兰雯看着那些目录,草稿日期竟然是从十年前开始的,点开里面的内容时,兰雯震惊的捂住了嘴。
那里面全部是写给盛久全的信。
蒋含笑从转学后开始,一直在收集盛久全的点滴信息,照片和新闻稿,然后截图下来存在草稿箱里,在每一份草稿文档里都写下自己的思想汇报。
她似乎把每一次信件都当成一次自我鼓励的契机,要努力,要坚强,要成功,要独立,是她对他虔诚的誓愿,是贯穿始终的信件主旨。
兰雯直摇着头不可思议,眼眶里又蕴湿了泪水,她抬眸看着蒋含笑,觉得蒋含笑都有点可怜了:
“我的天!你怎么会这么执着?你这哪是把他当成学长,简直是把他当成信仰了,十年的时间,你哪里是喜欢他,你是在信仰他!”
蒋含笑不知要怎么解释,眼泪滑落,控制了很久才说:“我从没奢望这种仰望会有回响……所以你问我喜不喜欢他……”
她停了一下,把手机拿在手中,缓了缓,情绪镇定了,便认真地说:“如果信仰就是一种喜欢,我已经喜欢他十年了,所以这几个月和他在一起……”
她攥紧了手机,眸色深重:“我至少不可能再喜欢别的任何男人了!”
兰雯伸手附在蒋含笑的手腕上,声音低沉:“笑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又可怜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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