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入沉重的停滞,盛久全薄唇紧闭,目光从她的脸落到桌面,从她的手机滑到她准备的两份文件上,
牙根咬得生硬,两腮的肌肉几不可见地跳动,他抬眸,重新看着她,一字一句,沉稳镇定:
“你给我的那八十六封信,难道是假的吗?”他说:“你说你对我如神明的十年仰望,也是假的吗?”
蒋含笑愣住,一时说不出话,她怎么把那段真心的剖白忘记了呢,那是最真实的告白,有证据,有内容,无论如何都假不了。
盛久全的眸色终于缓了缓,好像在这场辩论中得到了最终的胜利。
蒋含笑目光沉了,她张了张口,停滞了一下,才深沉地回应:
“以前……那份单纯执着是真的,后来的贪婪……也是真的,现在的乏味……也是真的,大概是……时间带走了我的单纯,见证了我的贪婪,又释放了我的愚蠢吧!”
盛久全觉得她这番话异常刺耳,却又十分耳熟,他很快就想起自己似乎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但在哪里说的?又是对谁说的?他竟想不起来。
蒋含笑却能清晰地回想起当初的情境,他居高临下无比蔑视地冷瞪着云黛,斥责她想要在他面前获取更多,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蒋含笑悲伤地想,现在由她自己说出来,会不会比日后被他盛气凌人地指责,感觉会好一点?
她失神的时候,盛久全忽然起身提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神色冷酷地命令:“站起来!”
蒋含笑抬头,被他冷酷深邃的眼神刺的浑身发软,但她依他的命令缓缓起身,腿下在发软,她努力笔挺地站着,端然直视着他。
盛久全抬手便抓住了她的后颈,像他经常做过的那样。
蒋含笑睫毛煽动,以往这个动作之后他会吻她,可他这次只是将她的头朝他拢近,他气息粗重,酝着滔天怒气,眸色深灼,语气无情又阴冷:
“今晚我不回去,给你一晚的时间,家里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心弦于一瞬间崩断,答辩终于结束了,蒋含笑颤动的眼皮,声音轻沉:“谢谢盛总!”
两腮的肌肉不可控制地又在跳动,盛久全的眼睛有些赤红,他猛地放开她,挺然而立,几乎是在用下巴看着她,威严又沉稳道:
“明天上午,律师会联系你,按照他的要求,去银行柜台,把傅政卿的钱原路返回,然后穿着这身衣服,带着你一无所有的身份,来公司找我,我会和你做个了结!”
语毕,他转身便走,留下一个只是盛总身份的强权的背影。
蒋含笑仿佛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她知道挽留的话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表达,她还有最后一场答辩要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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