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卿开怀大笑,笑得十分欢愉,她对蒋含笑这番态度很满意,那种硬骨头似的人最让她烦闷,势利贪婪的人最容易对付。
傅政卿从她那镶了钻的奢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条向蒋含笑推过去,轻蔑地说:“拿着这个,两周之内离开他!”
蒋含笑垂眸,桌面上是一张个人支票,金额五百万!这是她在傅政卿眼里的身价吗?
她手指发凉,内心思潮翻滚,面色却波澜不惊,沉稳地说:“我和盛总现在感情正好,突然离开,我不保证盛总能保持理智!更不保证他就能和你顺利结婚!”
傅政卿眼睛赤红了,但看在她没有推辞的份儿上,咬牙切齿道:“你只管离开,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盛傅两家都在生意场中利益至上手段非常且财势滔天,蒋含笑深知自己架在了两大财豪之间,恁地凶险!
她攥着手,思忖着,盛久全眼下对她很宠爱很迷恋,但这都是建立在她年轻美丽的前提下,薇薇安不是在群里说过那句话么: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她可不想等他爱驰了成为怨妇,更不想把人生只交代给感情上,所以现在离开是必须的结局!
她若净身离开,会让盛久全高看了她,清高的人总是令人敬佩的!
她不能被他高看,她必须给他一个令他厌恶的理由,所以她得贪婪愚蠢一点,这正是个好机会。
想到这,蒋含笑纹丝未动,盯着那张支票,声音深沉:“傅总,我求的是千金万贯,你把盛总的身价估得过分低了!”
傅政卿瞪了眼,却也有些兴奋,爱钱的人最好打发,她重新抽了一张,追加了一千万,再次推给她。
蒋含笑一直垂眸盯着桌面,她忽然想起盛久全最初带她去竞拍过一些东西,那时候她对巨额钱款还不适应,如今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她竟然觉得傅政卿不够大方。
“你们如果结了婚……”蒋含笑声音很沉地说:“两个人的身家放在一起,不觉得这些太少了吗?”
傅政卿目光有些沉杂地盯着她,倒也没犹豫,再次追加,两千五百万推在蒋含笑面前,傅政卿阴冷着眉眼,唇角带着邪恶的笑:
“这个数字不是我们的身价,而是你这个土鸡最高的身价,如果你还掂量不清自己的分量,我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失去未来,也回不到过去!”
傅政卿话说得虽狠,但她不敢轻易对蒋含笑不利,她的把柄还在盛久全手上,她只要让蒋含笑自动退出,这些钱,她会等蒋含笑离开后直接甩在盛久全面前,让他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等到时间累积,盛久全忘了这个女人,傅政卿自恃必定会让蒋含笑生不如死地给她还回来。
蒋含笑听了她这句话,眸中震动了一下,傅政卿的话竟和盛久全说过的话不谋而合!
或许这两个人真的有某些地方十分合拍,而那合拍之处恰好是可以缔造更加庞大家族产业的能力。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蒋含笑攥着拳头想,她自己这样一个情义绵软的女子,怎么能陪伴盛久全这样的财豪之子呢?又怎么能在两个巨富家族的夹缝里生存呢?
她深眸凝重,沉思慎远,缓缓地从桌台侧抽出便签纸,写上了几行字,推过去:“个人支票兑账太麻烦,烦请直接向我这个账户打钱!”
傅政卿看蒋含笑这番沉闷的表现,以为她真的害怕了听话了,便很满意地靠在沙发背上,冷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