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十一堂主“水鬼”五年前聚众斗殴蓄意杀人,被警察抓了,一审判无期徒刑,三年前二审被判死刑,我听说他死之前什么都交待了,如果连被判死刑的事情都能交待,不至于隐瞒杀人的事。”
“你错了,柳大哥,我还是叫你牧师大哥吧!”
“水鬼那个家伙,并没有死,大半个月前,我就见到过他。这位叫史哲的朋友可以作证。”
“确实是他!”史哲没有否认。
“你怎么能确信?”
“他是我的一位故人,当时刑侦审讯的时候,我有介入,那些有关涉毒的一切,他都交代了。”
“不过水鬼应该是可以被判处死缓的,我不知道为什么王局和他单独谈话之后,后来改判立即执行的死刑了!”史哲一边说着,就用圆珠笔在纸上一阵涂鸦。
只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一张简笔画像。
史哲将这个画像递给了牧师。
“确实是水鬼,不过你为什么……”牧师有些疑惑了。
“我是一位画家,而且水鬼的画像,也曾经有过构图,他的素描写生,现在还挂在我原来居住的小区的墙上。”
“这说不通……”牧师依旧不相信。
张伟知道,牧师是不相信棍子会徇私枉法。
“算了,不怀旧了,想想现在的事情,谁是凶手,只剩28分钟就到了3个小时的约定时间了。”史哲提醒了一下。
张伟示意牧师接着说。
“五年前,在见识到我恐怖的洗钱能力之后,大猛子终于开始重视了我,扶持我上位。”
“我成为了七堂的堂主。”
“我对成为黑帮的权利并没有多大的渴望,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混进大猛子的核心圈子,接触到更多的核心机密,不单单是为了调查我弟弟的死因,更多的是为了搜集犯罪证据。”/
“我从未忘记和王木昆的约定,作为一个牧师,我就应该超度那些黑帮成员罪恶的灵魂。”
“但是他们这些混混,即使被关进去,也会在不久后被放出来,所以我只有掌握他们的全部犯罪链条才行,于是我将自己洗白,介入了恒太绿洲。”
“因为大猛子也打算将自己的帮派洗白,介入暴利的房地产行业,无人可用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我。”
“现在的这栋楼,就是大猛子在幕后投资的。”
“不过我没有想到,就在完工的那段时间,爆发了惨无人道的丧尸危机,这个城区的人,死去了九成以上。”
“这才是我灰心丧气的原因。”
“五年的蛰伏,忍辱负重,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教官,你也不必太过灰心丧气,你知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你的死活,但是王局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你。”
“我当然知道,这几年王木昆这么疯狂的打压黑帮,我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王木昆当时找不到我的尸体,他发了疯般的动用所有的警力搜索,用尽所有的刑讯手段逼供,最后终于让毒贩开了口,在一个船舱找到了我的半截舌头。”
“我知道他像“疯了”一样的的真正原因,他以为我已经死了,不料我却仍用另一个苟活着。”
“他的动静越大,我们帮派进去监狱的人越多,我也就越安全。”
“我从黑白两道听到过有关“棍子”黑化的诸多故事,却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感动。”
“那教官你……又说出让我们两个帮你查你弟弟的死亡真相,感觉像在交待后事一般……”史哲有些无语的说道。
“王木昆虽然做了一些错事,但是他一直是一个好人,他五年前缴获的那几百公斤毒品,真要流转到老城区的市面上的话,估计会祸害上千个家庭,毒品这玩意儿,只要在旧城区扎下了根,再拔掉就非常的困难了!”张伟插嘴说道。
“是的,我听说哪怕是干尽恶事的大猛子,都极力反对他
“那些外界流进来的毒品,会对他所建立的黑帮的传统秩序形成挑战,会破坏这个城市的黑帮的生态平衡。”
张伟和史哲这么一唱一和,目的自然是为了劝说牧师,那就是你当年的牺牲有意义,你五年的隐忍蛰伏有意义。
至少,九门提督的人想不到,有一个警察潜伏在他们之中做堂主。
“对啊,教官,你也应该为飘柔想想,这五年她也一直在找你!”
“我也没想到雨柔的这个堂口也能做大。”牧师有些无语的说道。
“大猛子当时扶飘柔上位,只是出于一种无奈之举,因为当时大猛子几乎处于一种无人可用的境地,“狂犬”被扣押在精神病院,木头下落不明,鬼手残疾,不擅争强斗狠,大猛子不完全信任我,而现在的新人们还没有上位。”
“没想到飘柔以一介女流之辈,在鱼龙混杂的老城区,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也没有想到,当年我修学旅行时认识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Roe,她能在黑帮站稳脚跟,并将堂口做大。”
“他兴许以为我已经死了吧,这样也好……”
“你是不是不久前给过她暗示,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嗯,我实在不忍她来找我忏悔时,嚎啕大哭的落泪,于是在上次她祷告完的第二天,我径直走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八个字:“死要见人,活要见尸……”/apk/
“她若有所悟。她应该不会认出我吧?她最好不要认出我。等等,和你们打听一件事情,那个叫兰若寺的女人,是什么来历,又和棍子是什么关系?”
“她是王木昆的妹妹王若兰,怎么?”
“这个女人也不简单,我手下的人不久前在一个电子射击场,无意间瞥见她熟练的组装仿真枪械,她持枪射击,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就在昨天,我暗中潜入了三楼她住的地方,我在她的房间的枕头下找到一把配枪,我从来没有见过令我如此恐惧的事情,因为这配枪,正是当年死去的我的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