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大力沉默了,张伟忍不住问道:
“我们现在在高墙之内,还能分的清黑与白。”
“可是这城墙之外,只有恶没有善,只有邪没有正,只有浊没有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九门提督,拱卫这短暂的安稳呢?”
“那……棍子怎么说?”
“棍子找上我,其实是很久以前了!”
“刘强,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能安然无恙的到处躲藏,这么久却从来没被人发现……那是因为,我帮你善后了啊……你该怎么感谢我呢?”那天在黑山老妖酒吧的卫生间,我大便的时候听到隔壁的蹲位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那时我才知道,我捅了王品源后四处躲藏,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是因为这个人让他的手下,散布了我在其他地方出没的假消息,伟哥,包括你们那次被张鑫那伙人在沃尔玛超市盯上,也是他故意散布的假消息,所以你们被张鑫误认成了我。”
“这个卫生间的人,就是棍子?”
“嗯,他说他叫王木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在老城区的黑道,大猛子只手遮天,而有一个人,却有将天捅一个窟窿的能力,这个人就是“棍子”。”
“于是后来在酒吧闲聊的时候,我开始装作不经意的向其他堂主打听与棍子有关的事。”
“就是以前把我带走的那个,外号叫棍子的警察……可别跟他犯狠,他真能整死你。”狂犬有一次这样悄悄的对我说。
“为人桀骜不驯,尚且不把龙头大猛子放在眼里的狂犬对“棍子”充满了畏惧。”
“这外号听着挺有意思的。”我当时不并不知晓其他。
“有意思什么……”当时武佛一副我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的表情。
“你们后来上位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他多可怕。”
“武佛这个人向来不动如山,特别稳重,连他都畏惧棍子,可见棍子的可怕之处。”
“说说,他怎么了?”当时飘柔问道。
“我看出了飘柔似乎和我一样是愣头青,但是此那时我也想听一听棍子的故事来打发时间。”
“因为在厕所那次,我和他没有过多的交流。”
“后面就是伟哥你说的那些有关棍子的传奇,破获了重大刑事案件,缉捕归案毒贩和黑帮成员数十人。”
“而最令人振奋的是,两年后的庭审,多个毒贩都当庭宣判,领头的还被判了枪决的死刑。当然这种振奋,是白道的振奋,因为那时的旧城区,被大猛子搅得稀乱。”
当局非常认可棍子的做法,立马提拔棍子转了正,而后棍子在警局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剔除了很多警察中的败类,之后开始疯狂的打压黑帮。
“当然,无所谓无缘无故的打压,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而我所听到的小道消息,则是棍子有一个警察同僚,在做卧底线人的,被人杀了灭了口。”
“有人说被勒死了沉尸江底,有人说被分尸了投水里喂了鱼,还有人说被用大汽油桶灌上水泥浆埋在了某个工地,更有人说在警方的那夜缉毒行动中,死于当晚的林家港大火,尸骨无存。”
“但可以确切的是,那个人肯定死了,因为棍子“疯了”,后面的伟哥你应该知晓,就是棍子这个外号的由来的故事了!”
“当时警方打算处罚棍子同志,但是棍子坚持自己是在查毒。”
“犯罪嫌疑人亲口承认毒品的所在,我没有伤害他,我只是为了找到赃物。”棍子当时这样说。
“棍子的传说,后来伴随着他的整个人逐渐魔化而愈演愈烈,从那次搜毒捅人菊花只是一个开始,后来还有传言说,他将毒贩打得肾摘除。”
“这也是传言吧!我上一次听到,好像是脾摘除!”张伟插嘴。
“不知道,也许吧!之后的传言则是,他捅瞎了一个妓女的眼睛,只因为那个妓女吸毒拒捕,并且骂了棍子一句“狗娘养的…”
“棍子对与毒品有关的一切,都表现得十分敌视和亢奋。”
我又想起五年前码头的那次贩毒走私案。那次的贩毒案,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正的最大赢家只有“棍子”,他收缴了所有的毒品,之后获功无数,平步青云。
而没人知道的是,我和铁塔等人吞下了毒贩交易的毒资。
那次的交易,是新城区和旧城区的黑帮一起出的彩,新城区用的是黄金,旧城区用的是钞票。钞票已经被我和铁塔为了避人耳目用棺材抬了回来,只是新城区的那批黄金,到底是在棍子手里,还是其他的人吞了呢?我又想起很多次看见大猛子,躺沙发上的时候随意把玩着一根黄色金条,难道是他?
无论如何,棍子的魔化,对于整个城市的平民来说,都是居功至伟。
“棍子做错了吗?他没有做错,单单从他五年前缴获的那几百公斤毒品,真要流转到旧城区的市面上的话,估计几百上千个混子都要被判死刑。”大猛子有一次边抽着烟边笑着说。X市对毒贩死刑的量刑是按克计算的,大猛子这一刻说的话,让我觉得他有点欣赏棍子。
“力王你小子以后要是有机会弄死棍子的话,就一定要弄死他……”大猛子接着说,我觉得大猛子有点欣赏棍子是一种错觉。
“白面的口子绝不能开,开了就像是水库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了……”大猛子在公开场合如是说。白面就是白粉,大猛子是一个传统的人,那些外界流进来的毒品,会对他所建立的黑帮的传统秩序形成挑战,他极力反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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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1.尽可能的隐藏你的过往(尤其是逃犯的事情)
2.打听与棍子有关的事情(他真的能帮自己洗白吗?)
3.尝试寻找最近暗流涌动的原因。
6.酒吧
大猛子曾在酒吧的圆桌会议放出了狠话,手下的混子,谁要是敢涉毒,那就得准备付出代价,当然代价是比较轻的,不会要人的性命,大概是要断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的样子。
我在酒吧能经常见到来这里喝伏特加酒的大猛子,说到这个酒吧,据说那还是十多年前的时候,大猛子买下的一个二手的房子,那时那个房子名字还叫“黑山招待所”,那时的老城区,比较偏僻。而那时的X城百废待兴,新城区在许多外商的进驻下呈现出一派繁荣的景象,那些汹涌而入的台商和日韩商人的资本,在新城区创造了巨大的价值后的溢出的剩余零星,就像星火燎原一般,点燃了老城区的激情,湮没了老城区百年来的沉沉暮气。
而大猛子就在那个时间段的黄金窗口,买下的破房子或者说是地皮,成就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那时还是地处偏远的疙瘩角落,而现在变成了市中心。
破房子后来被改扩建,现在,它的名字叫黑山老妖酒吧,酒吧坐地面积很大,是由五年前的“黑山招待所”改扩建而来,招待所原来是大猛子的房产,所以黑山老妖酒吧建成后,大猛子拿了很大比例的股份。黑山老妖酒吧共六楼,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场,一层是酒吧迪厅,二层是商铺,三至五层是宾馆,六楼的顶楼是一个大厅,按照大猛子的要求,被改造成一个哥特式圆顶建筑教堂,是依据“天圆地方”的中西合璧式建筑美学改造而来。
而鲜为人知的是,在负一层,还有个隐蔽拳击场,隔三差五有着黑拳比赛。我曾经在这里帮大猛子赢下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赛,也赢得过满堂的喝彩。
但我始终战胜不了大猛子。
我总觉得自己是大猛子的影子,有时候天黑之后,我们在擂台上对战,大猛子一次次的击败我,让我更加觉得,他变成了我此生不可逾越的高峰。
我又想起大猛子打拳之后,无所畏惧自信满满对我说过的话:“加油,你将来有一天会超越我的……”
可是大猛子也有令他困惑且纠结的事,那便是那个叫“棍子”的警察。
大猛子曾对我说:“大力,你读过书,你看这老城区的格局,就像一盘棋,棋盘上棋子黑白相杀,拼尽全力,或大气磅礴,或奸诈卑鄙。终究不过是盛极而衰,衰极而盛,一颗颗棋子只是自以为有得选,其实站在棋盘外,哪颗棋子有得选?”大猛子明面上说的是围棋,其实我知道,他说的是黑白两道之争,白道上面的人想要刮骨疗毒,将黑道一网打尽,这注定大猛子成不了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