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睡的是沙发。”刘大力补充说道。
“其实我是不介意和她一起睡的,如果那天她手里没有攥着短刀的话。”刘大力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当时告诉她。”
“其实我早就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在同学时代就私定终身,我还送了一个戒指给她,作为生日礼物,戒指虽然低廉,却是我们青涩爱情的见证,那戒指是一对,我们一人一个。”
“兰若寺的那个戒指,原来是这么来的,看来她说的鬼手的故事,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这个叫飘柔的女人也算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并不令人讨厌,我丝毫不怀疑,相处久了的话,终有一天会爱上她。”刘大力继续说道。
“后来后来,说重点!”
“第二天,飘柔带我去见了纸条上的那个人——大猛子。”
“你这应该是正当防卫吧!毕竟那家伙也带着刀,而且偷袭绑架你的马子!”大猛子第一次见到我,听我讲述完我的故事后这样说。”
“大猛子的世界观里,先下手为强的我并没有做错,我所做的事情甚至不能算是防卫过当。”
“我当时望着光着膀子戳着牙花子的大猛子一阵出神,他的胸前背后,是几乎布满全身的龙纹身,以及各种各样新旧交替的伤痕。”
“这是我第一次见大猛子。”
“父亲不是说刘猛是在老城打工么?没说他是混黑社会啊!”我当时小声的嘀咕。
“黑社会?这他娘的全世界人都快死绝了,到处都是吃人的丧尸,你他娘的还给我提什么黑社会!”当时大猛子听我讲完故事没有说话,抽了半支烟,而后狠狠的将我打了一顿。”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大猛子说完潇洒的离去,将燃烧的烟头按在我的后颈。
““最近我正好缺人,好好干我扶你上位!”大猛子后来跟我说。”
“原来你是这么上位的!大猛子缺人!”
“后来我经大猛子的小弟们的口才知道,大猛子打谁是看得谁。”
“大猛子打我是看得起我,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将燃烧的烟头按在我的后颈上,直至熄灭,这让我有点忍无可忍。”
“被烟烫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这样说,他们大概不知道香烟的燃烧温度是800-900摄氏度,是沸水的八九倍。
“而且…大猛子抽的是雪茄……”
来老城区的第二天,大猛子带我陆陆续续去多个幸存者营地走了场子,走场子头破血流的械斗是常事。用大猛子的话说,这是“末世处理某种利益纠纷,只要不闹出人命,没有人会管…”
“大猛子,这是大猛子在这老城区的外号,他是老城区目前最大的帮派“龙纹帮”的帮主。幸存者们仰慕他的“恶名”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是龙纹帮的帮主。更因为他这几年在老城区所干下的大事,比如统一三大帮派,恢复电力,建起高墙,分发粮食等等。”
“你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彻底沦为一个打手?”画家对刘大力有些无语。
刘大力却无所谓的继续说道:“我开始在大猛子的手下做事,并拜了几个知名的地下拳手为师,地下拳手们,在地下拳击场并不是单单的打拳这么简单,他们,搏的是命。”
“地下拳击它处于某些非法的灰色地带,没有职业拳击那样有光鲜亮丽的包装,也没有高额的赞助,只有残酷的生死对决。”
“能在这里能打出名声的人,都是传奇,黑帮往往用一场地下拳击赛来决定某些利益的归属。那些城市之光找我麻烦的人,大猛子都让他们一对一,和我在擂台上解决恩怨,死活不论……”
“我知道,大猛子这样做有他的理由,传言大猛子在末世前,也是打黑拳起家,他并不像他表面的粗俗,其人极其精于算计,他的地盘和他的地位,不少都是他一拳一拳,拳拳到肉打下来的。”
“大猛子甚至“忘记”了他本来真实的名字——王猛,而我也不得不在大猛子的提醒下,改用了一个新的的名字——刘强。”
“大猛子说,末世的人,到他这个位置,不能有任何弱点,所以我不能是他的老乡,只能是他新收的小弟,我只能叫刘强,我的身份是码头帮的一个打手,在外人眼里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在大猛子的麾下做事后不久,一个叫铁塔的人找上了我,我打量这个人,古铜色的光头和魁梧的身材多多少少看上去有点奇怪。”
“我想和你过几招……”他笑着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我们打了三场,我竟然没有攻破他的防守。”
“这家伙是放水了,铁塔的能力,比大猛子低不了多少!”张伟插嘴道。
“嗯,我知道。”
“当时铁塔说,“拳击嘛……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守,正所谓不思攻而思守,不思进而思退……然后找准机会一锤定音,我是少室山的俗家弟子,所以有点铁桥硬马的真功夫……”他接过我送他的香烟,笑着对我说。”
““谢谢指点。”我确实有发自真心的感谢。”
“难怪你的进步这么快!”张伟知道,铁塔,武佛,飘柔这些人,都是真正的高手
“是的,我想起铁塔说的话“不思攻而思守,不思进而思退”,我虽然无所谓,但是我惹了大麻烦,那小子是城市之光董事长唯一的儿子,听说还变成了植物人,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铁塔你了解多少?他和鬼手赌钱的事,你知道吗?”
“有听说过,不过我现在才突然明白,铁塔那一次并不是要好心教我打斗技巧,而是他知道大猛子会拉我上位。这样如果我们两个人都能上位,那就像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能共进退,他看中的不是我,是我将来分得的资源和人脉……”
“这几个月来,跟着大猛子鞍前马后,“劳苦功高”的我渐渐也混出了自己的外号——力王。”
“所以你一直在玩地下黑拳,然后也被人骗去了制药厂?”
“嗯,不过还有一些不长眼的人,都管我叫苦力强,我不是单纯的做苦力,并不是谁都有资格“骚扰”大猛子的,对于一些“辈分”不够的刺头的闹腾,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其它事情,那自然都由我接下,所以我看上去像一个做苦力的,大猛子却一直在暗中训练我,而我也由开始的败多胜少,变成渐渐的“罕有一败”,在大猛子的暗中支持下,飘柔铁塔的配合下,很多的事情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那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和大猛子混下去?也就一直假装不认识王若兰?
“不是的,伟哥,事情没这么简单,大猛子有一天认真的对我说:“我总觉得x城有一股暗流涌动,你注意点,凡事留个后路。”
“老城区有传言,“大猛子”在几年前的一场江湖上的恶斗中被人废了,所以此后不再出手,事情都由我们这些人在打理。”
“只有我知道,大猛子还是当年的大猛子,甚至更胜从前,这一点从每天深夜我和他对打练拳时他出拳的力道就能感受到。”
“大猛子还是坚持每天发了疯一样的练习着,我一直不知道这样的缘由,直到有一天,大猛子在喝醉酒后咬牙切齿道出那两个字……”
“棍子!!!”
“棍子?我反复思索大猛子的话,大猛子是龙纹帮的老大,用帮派的话说,他是龙纹帮的龙头,大猛子所说的老城区有一股暗流涌动,难道是因为一根棍子?”
“最近几天,我才终于知道了,棍子,就是王若兰他哥!”
“你说,我能和王若兰相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