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户们对张觉夏和叶北修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他们两口子把土地接手后,没有涨租,平日里也没有多过问地里的情况,任由他们自己劳作。
“太太,我听说您是盛夏绣庄的东家,我能不能把自家闺女送过去学手艺啊?”
“可以啊!”
问这个问题的租户听到张觉夏的回答,微微一愣,这才激动地向张觉夏说着感谢的话。
张觉夏只是笑着说道,“绣花可是个精细活,以后姑娘可是没有办法帮着干农活了。”
“家里的活本就没想让她多干,能学个手艺,是她一辈子的事,对娃来说是好事。”
张觉夏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那个租户,又和他聊了一些种地的事,他懂得也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太太,我叫刘顺子。”
刘顺子说名字的时候,心虚的很,刘宏和张觉夏的过节,他多少听说过一些,他担心张觉夏会连带着记恨他。
结果张觉夏只是读了一遍刘顺子的名字,“成,你的名字我记住了,一会儿我就给铺子的管事说,等到你的女儿去学绣花的时候,让她们多照顾一些。”
刘顺子激动的就要给张觉夏磕头,被张觉夏拦住了,“咱们不整那些个虚的,只要孩子去了绣庄好好学手艺就成了。”
刘顺子看着欲行欲远的马车,等到彻底没影了,这才转身去地里干活。
按理说他和刘宏是本家,他本打算把自家闺女送到刘宏家里学手艺的。
结果刘宏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二两银子的学费,这还不说,还让他家闺女给他家签五年的合约,这五年只要是做绣活挣的银子都归刘宏。
刘顺子当然不愿意,这才动起了找张觉夏的心思,原本他是打算去铺子里一趟的,结果在地里遇上了。
没曾想几句话就搞定了,一点事都没费。
刘顺子越发觉得刘宏这地卖了是好事,以前他种他家的地,事也多得很。
他每年就是按时交租,也如同欠他们家东西似的。
刘顺子不由地喃喃自语起来,“还是这个新东家好啊!”
张觉夏回到铺子,就看到李喜巴巴的眼神,她这才想起,还有一件大事没做,“李掌柜,你等着,我就去找王大娘。”
张觉夏把昨日新买的首饰拿出,试着在身上戴了几件,就准备出门。
“张觉夏,我难道是洪水猛兽啊!你看到我来,就走。”
张觉夏停下脚步,“不好意思,我真没这嗜好,只是有事,需要出门而已。”
张秋叶堵在了张觉夏面前,“你就别装了,咱们谁还不知道谁的过往,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倒是真能装,竟然骗了我和我娘那么多年。”
“笑话,我要是不装,能活着出门嫁人?”
“张觉夏,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了,咱们俩到底谁嫁的好,难道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张觉夏摇了摇头,“没数,我只知道是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亲事。”
“啊,呸,也就是你觉得是门好亲事。”
“那不是好亲事,你和田彩虹干嘛抢我的?”
张秋叶笑了起来,“张觉夏,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不是得益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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