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时候,也是心狠,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刘宏赌气也不去刘三乐家接她,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刘宏家两个儿子乐意?自己的媳妇在家累死累活地绣东西,倒供着其他的人折腾。”
“早就闹起来了,前天两个儿媳的娘家人都上门把媳妇接走了,那意思就是不分家,人家就不把人送来。”
“这招挺好,家里的挣钱小能手接走了,他们指定得着急。”
“我也觉得挺好,说实话她们的娘家人早该这么办了。方兰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一点都不同情她。
她和刘宏这两人心眼太坏,你是不知道,两个儿媳妇被他们磋磨成什么样子。
除了吃饭睡觉,平日里连门都不让人家出,就在家里不停的绣。
绣不好了,方兰还不给她们饭吃。
说的好听,是他们家儿媳妇,难听一点,就是个下人,甚至于连个下人也不如。
下人每个月还有歇息的时间呢!”
张觉夏的心里七上八下,这事儿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田彩虹,还是感慨自己运气好,竟然完美地避过这么一家奇葩。
姚掌柜看着发愣的张觉夏,“是不是有些后怕?”
“有点,刘宏和方兰倒真是天生的一对,心都够狠的。”
“两个人为了挣钱毫无底线,活该他们受报应。”
张觉夏看着姚掌柜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方兰这个样子,我娘怎么就和她处成了闺蜜?”
“我不是说过了嘛,你娘眼神不好,交友时识人不清,嫁人时也识人不清,空有一身好绣技。”
张觉夏的脑子思索着姚掌柜的话,她在想依着方兰的性子,她定不是吃亏的主,李丽娘为何在去世前把原主托付给她呢?
“姚掌柜,我娘和方兰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约定,或者是方兰从我娘那里得到了什么,不然,她怎会把我托付给她呢?”
“方兰从你娘那里得到独门绣技,不然,依着她那个懒样子,怎能把日子过起来。”
张觉夏明白了,姚掌柜是李丽娘的小迷妹,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李丽娘被方兰迷惑,所托非人。
姚掌柜只是旁观者又不能提醒,所以她才对方兰颇有意见。
“你是不知道,想当年方兰是怎么巴结你娘的,那恶心的样子,我只要想到就想吐。
你娘呢,又偏偏吃她这一套。方兰两句话就把她哄得团团转,然后,就把自己最拿手的技艺教给了她。
你娘至死,最信任的就是方兰。可造化弄人,等到你娘死后,她最信任的人,就成了最不靠谱的那个了。”
“所以说,我娘空有一身绣技,却眼神不好,不但误了自己,还差点害了我。”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算了,咱们不提以前的事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但愿刘宏的两个儿媳妇能闹腾着把家分了,不然,以后的日子也难熬,天天填不完的坑。早晚,被刘家人榨干。”
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张觉夏估摸着应该是叶北修,把跑着探出头去瞧了瞧。
“娘子,回家吧!”
叶北修看到了张觉夏,就大声喊了她一声。
张觉夏和姚掌柜打了个招呼,“我相公来了,我要回家了。”
“明天记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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