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枫丹执律庭的办事方式,采取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奥德利便将一项项赔偿计算了出来。
“医疗费一百五十万,财产损失费一百万,停业损失四百万以及服务费二百五十万,其他的我都能想得通,这服务费是哪里产生的?你是把我们当二百五吗?”
荧一脸气愤的将账单甩回了奥德利的脸上,奥德利也不恼火,捡起账单,又从包中掏出了另外一张单据。
“这个服务费,是从你们一进酒馆就开始计费了,直到你们打人为止,共计停留了二十五分钟。”
“墙上的价目表中写着呢,喏,你自己看,从进入本酒馆开始,我们热情、舒适、贴心的服务就已经送上了,该项目每分钟十万摩拉。”
“对了,你们刚刚自己都承认了,我们服务人员的服务很是热情,不是么?
奥德利一脸阴谋得逞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让荧恨不得拿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派蒙也忍不住反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那行字比苍蝇都小,谁会注意到啊?这是欺诈!”
“根据枫丹律法,我酒馆内的项目全部都在价格表上公示了,你自己没看见,能怪谁呢?”
奥德利耸了耸肩,“还有,酒馆门口也有标明,不信你们自己去看,觉得贵可以别进门嘛。”
一行人连忙出门去看,果然在酒馆大门上有着同样的一行字,但这行字似乎是雕刻在浅胡桃木色的门板上的,而且只刻了浅浅一层,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视这行字。
“这...这简直...”
荧和派蒙简直被奥德利的无耻给狠狠震惊住了,这做生意哪有这样套路的,难怪没有人愿意上门。
也难怪酒保之前的态度不好,原来是想赶她们走。
可我黄毛就是头铁,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结果惹上了大祸事。
夏沃蕾也没辙,按照枫丹律法,奥德利的经营确实没有违反任何规定,只能从道德层面上骂他一句奸商,然后乖乖掏钱。
奥德利又看向酒保他们:“你们几个也听到队长的话了,扣半个月薪水...哦不,现在我改主意了,今天因为发生意外没有办法正常营业,所以当天的薪水,也不用发了。”
“让我算算,从本月开始营业额一直是零,那么这之前就是雇佣你们白吃白喝,这也没办法发了呢,再扣十二天薪水。”
“还有,这个桌子上居然有灰尘,可见平日里你们什么都没做,再扣三天...”
经过奥德利一番计算之后,酒保等人不但这个月的薪水一枚摩拉都领不到,反而还要倒贴给奥德利十天的薪水。
甚至还装模作样的让夏沃蕾评判,结果按照枫丹律法及合同注明,居然都是合理合法的。
这让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果然呐,枫丹律法,就是贵族的法,我算是见识到了...”
“你说什么?”
“我说像你这样无耻又贪婪的家伙,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荧骤然抽出了她的无锋剑,作势就要往奥德利的头上砍,夏沃蕾赶紧冲了过来死死抵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快速说道:
“不能杀,杀人总归是重罪,是要判处终身监禁的...”
“夏沃蕾,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都要逼得人家破人亡了,你还在这里维护着他?”
荧气得五官都快扭曲了,又看到夏沃蕾那一脸挣扎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引导酒保他们签的是雇佣合同吗?那就是卖身契,他就是一个无耻的奴隶主,是剥削劳动人民血汗的资本家!”
荧越吼越激动,最后几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你,夏沃蕾,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贵族的一条走狗!见死不救的刽子手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