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兆林嗯了一声,拼命压制体内伤损处将要从喉管涌出的血液。
“怎么气息这么乱?是伤了经脉吗?”
过了片刻,气息稍平,童兆林回音道:“体内经脉、脏腑确实受了损伤,不过这些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是,我现在法力调用受阻,身体的恢复能力也大大减弱了。”
段俊凯将自己的心法注入师弟体内帮他恢复伤势,并检查体内情况。“气海未损,体内伤势虽重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损伤了。”
童兆林叹口气,“那位朋友最后一招当真诡异,一刀斩来时,让我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被一斩两断了。虽然强装镇定落在台上,可其实已经没了战斗之力,若是他乘胜追击,我必败无疑。”
“他恐怕也已气海虚空了吧。”段俊凯推测。他感叹道:“这可真是奇了,自从你我心法小成后,就再没受过伤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真武门的情况,等回到宗门后,一定找长辈们探问清楚。”
他们二人还在互相暗语惊叹时,另一边,古柏龄正双腿随意的伸展着,靠在座椅上,冲身旁的同门季乔生嚷道:“太累了~”
季乔生与古柏龄一同参赛,他抽的签是五号,下午比赛。他同古柏龄说道:“斩鬼神都用了,能不累吗?玄武门的防御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你再多斩几式,没准能破防呢?”
古柏龄斜瞪了他一眼,吐槽道:“那不得累趴下?换你试试?”
季乔生呸的一声,也同他一样仰面靠着,说道:“费力的事我才不干。”
古柏龄慵懒的说道:“师祖教导,我等修道之人要自在随心,不强人,不难己,互安相好、舒舒服服,才是生命真谛。”
“是啊~中午多吃一点,免费的招待不能浪费了……”季乔生闭着眼,同样懒散的说着。
若此刻有外人留意到他们二人的举止仪态,保准会惊愕咋舌不已。
两个衣冠楚楚,道袍光鲜又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私下里居然是这般松懈怠惰的模样,简直出人意料。
到童兆林与古柏龄比赛结束,二号擂台已经打完三场。
而一号擂台的上官彦同幽冥宗刑河二人还是没能分出高下……
早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二人已经从最初的激烈拼杀到了现在的焦灼对抗,彼此拳脚相向,一招一式间所带法力微乎其微,可见都已疲惫不堪。
可是他们不同古柏龄这样洒脱,一个追求必胜,一个绝不服输,两人气喘吁吁,咬着牙苦苦坚持。
打到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武斗的观赏性了,像极了街头莽汉之间的撒泼打斗。
可是不管过程怎样难看,他们都必须打下去。
输了,就一无所有。赢了,还能博一把法宝与美人。
上官彦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他坚持战斗了,是个人荣誉?是父亲的压力?是龙婉儿?又或是其他什么。
总之他只要没晕过去,就还得打下去。
他的身上,确实藏有白汀沙推断的底牌,有多少次,他都想将底牌用了算了,谁让他这么累的?
可是思虑再三,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