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想要离开的李长天,却被李开复当即叫住。
李傕更是在一边轻声应道:“李少卿,来都来了,为何还要走呢?”
“方公子如今又不是不能说话,有什么事还是尽快办了吧,我和李大人也好上报给凤主。”
李傕的言辞不由让宋亭书有些恼怒,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声应道:“李傕!你只是一个长随,连官职都没有的东西,竟敢在此狂吠!”
“方公子如今身负重伤,李少卿择日再来怎么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傕被宋亭书这么扯拽,显得很是气愤,一把将其撇开,并指了指宋亭书腰间的酒壶,一脸不屑。
“你给我撒开!”
“昔日你还是全国恋教坊之首,可如今你就是个烂酒鬼,喝了酒说疯话也不看看时候!”
“李少卿此次前来皖城,就是要调查方去病一事,休要胡搅蛮缠,小心我把你给抓起来!”
“你!”
宋亭书听后,恨不得将其撕碎,跃跃欲试的模样,让方去病很是头疼。
“宋大人!不用与这种人争执。”
随即把目光重新投在了李长天的身上。
从上至下打量一番后,相继扬起嘴角笑了笑。
“李少卿李大人!李傕其实说的也不无道理,您这次来皖城,倘若真的是为了我,那还请李大人直说便是。”
“我如今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是能说话思考的,无碍…….”
李长天见状,犹豫了片刻,想起当初凤主所言,相继点了点头,旋即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方去病的床边。
刚要开口,用余光看过之后,打了个眼色。
方去病一目了然,连忙对宋亭书还有秦无心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李大人怕是有重要的事与我说明,你们在这多有不妥。”
宋亭书倒是没什么,可秦无心却有些难办,看着方去病那苍白的脸颊,低沉的回道:“方公子,您现在麻药还没有退去,我还得给您治疗伤口呢,我走了……这….”
方去病本想与他说没什么大事,李长天突然打断道:“大夫可以留下,其余人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不瞒大家说,我们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还是不要在场的好。”
“办案?”
宋亭书不禁脱口而出,一脸惊愕,看着李长天陷入了短暂沉思。
方去病自从回到皖城后,并无任何异常举动,又何谈办案之说,莫非又是凤主想故意刁难?
随后来到李长天的身边轻声问道:“李少卿,您这次来皖城,当真只是来问话的?”
“还是另有目的?”
宋亭书轻言细语的问着,谁曾想李长天突然站了起来,并颐指气使的厉声应道:“放肆!”
“宋亭书,别说你是平民,哪怕你现在还是恋教坊之首,也无权过问大理寺的事情,还请尽快出去,勿要耽误本官问话!”
李长天的举动,让宋亭书颇为惊讶,仔细想来,这次李长天定是要给方去病定个什么罪,好将其发落或是下狱,最坏的结果必定是斩除。
想到这,不由浑身打了个哆嗦,本想靠近再问一些问题,方去病却紧着眉毛应道:“宋大人,下去吧。”
李傕见状,先是与李开复对视了几眼,随后转过头对宋亭书阴阳怪气的说道:“走吧,宋大人,若是再待下去,可就妨碍大理寺办案了,这后果不堪设想。”
宋亭书气不过,刚要与之再理论下去,却再次被方去病叫住。
“宋大人!好啦!下去吧。”
.......
过了片刻后,方去病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他与李长天还有秦无心在。
方去病环顾四周,感觉腹部的麻劲还没有过,于是试着微微抬起双手,可让他惊愕的是,他的双臂也无法感觉到,不免有些急躁。
于是侧过头朝着秦无心喊道:“秦神医,您会不会下错药了?”
秦无心听后,两部并一步走了过来,生怕方去病多想,于是紧忙解释道:“方公子大可放心,您现在的感受,完全是出自于我配制的麻药,等过段时间便可自行恢复,无碍。”
方去病了解后,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看着对面的李长天,轻声问道:“李少卿此次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如今在这个屋子中,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李长天先是扫视了一周,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方去病的床边,沉了口气。
“方公子之前身为异姓王,对大兴对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可这一切转瞬即逝,甚至被你毁掉,你当真没什么说与我听的?”
方去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非常诚恳的回道:“李大人,我现如今已经辞去异姓王一职,凤主也是同意的,我现在在皖城,就想用我的余生过一些安静自由的生活,这又有什么错?”
方去病躺在床上,一脸沉闷,更是一脸的困惑。
而李长天更是无可奈何。
看着方去病想了很久,最终轻声的问了句。
“徐天佑可是你杀的?”
“司徒燕可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