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原力群跃跃欲试的模样,张寿灵不以为然,更是轻蔑的回了句。
“你不是我的对手,切莫做无用之功,我与你们并非敌人。”
原力群被当面叫嚣,只听月亏刀怒而拔出,刚要与他一分高下,却被方去病拦了回去。
并加以眼色,旋即侧头看向张寿灵,颇感困惑的问道:“倩文公是何人?你又是何人?”
说话的同时,张寿灵相继瞥了一眼,随后扬了扬双眉。
刚要开口,就看见不远处的家门口,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边炽,而另一位便是宋亭书。
看见方去病就在眼前,宋亭书急忙走了过去。
“哎呦喂,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还不进屋?”
“边炽兄弟说你们很快就会回来,幸好我耳朵灵,就听到了外面有响动!”
见宋亭书兴奋的模样,方去病却一筹莫展,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张寿灵。
而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边炽,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又向前走了半步,不由大吃一惊。
“锦衣卫略客长史,三品少保长令?张大人!”
边炽的一席话,让方去病和在场的所有人感到错愕。
原力群自然不明白,手握月亏刀冷冷应道:“什么长史,长令的,此人站在我们王府的门口,不让方王爷进门,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
说罢,就要提刀砍去,却再次被边炽挡在一边,并不断的摆手,双眼瞪得溜圆。
“万万不可,张大人的功夫迄今为止,除了洛北王能与之匹敌,无人是他对手。”
“千万不要妄动。”
边炽所言,使方去病更加迷惑,随即走到边炽的身侧悄声问道:“既然此人也是三品少保,那是不是也要投奔于我?你认识的话,那就有你与他对话吧。”
话音刚落,就要离开,可张寿灵仍旧不依不饶。
一把按住方去病的肩膀,极为严肃的应道:“方才我已单膝下跪求你,已经很客气了。”
“当初先皇在位时,我的膝盖就连先皇都未曾跪过!”
“还望方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让我为难!”
张寿灵话音刚落,方去病眉头紧锁。
心中默想,刚刚明明说要帮我,如今却要动武胁迫我,到底所为何事?
想过之后,瞟了一眼边炽,本以为他可以为自己说说情,可还未等他开口,就看见张寿灵毫不客气的一掌将边炽打到一边。
并恶狠狠的低声说道:“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那应该明白锦衣卫略客的规矩!”
“我的官职比你大,更是长史长令,你若还想听方公子所言让我为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寿灵的话,让边炽有些迟疑,站在原地,单手捂着胸口迟迟不语。
方去病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你有什么话赶快说,我的夫人还在府中等我,我这才刚到皖城,不想因为某些事,近在咫尺的家人都看不了!”
原力群听后,渐渐把月亏刀放回了怀中,并走到宋亭书的身边,悄声嘀咕了句。
“你听到了吧,方王爷的意思你可以明白?”
“还不快回府,让四位夫人千万不要出来。”
宋亭书先是瞪了原力群一眼,旋即扭头看向王府的门口,不耐烦的说道:“这还用你说……”
紧接着就朝着门口跑去。
瞬息过后,见宋亭书回到了府中,方去病缓缓吐了口气,目光中掺杂着太多疑问。
张寿灵先是回身瞄了一眼,随后走到方去病的眼前,声音细微的说道:“我的身份,边炽已经说出来了,就不做过多介绍了。”
“这次来你的府邸前堵你,就只是想告诉你,当今大兴的凤主,为了排除异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若想摆脱如此困境,必须要想办法让她下位!”
方去病听后,全身一颤,随后转身瞄了一眼,眉头拧在了一起。
不由心中暗想。
先前有个周万森,静雯公主,如今又冒出个张寿灵,想推翻凤主的还真是不在少数。
过后不久,只见方去病眨了眨双眼,旋即疑惑的问道:“当今凤主为大兴做了不少好事,并阻止了连年战乱,这不是一件好事?”
“虽说她做事的风格太过女子气,但毕竟如今的大兴还算国泰民安。”
“你们各个都想推翻凤主,又可知推翻过后,让谁来坐这个大兴的主人!”
“推翻之举,轻则劳民伤财,重则让整个大兴腹背受敌。”
“胡族与东祁虎视眈眈,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大兴内讧,你是锦衣卫略客,难不成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方去病的话,句句真切,听上去毫无破绽,更是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可张寿灵却蔑视的笑了笑。